反正以后我也没机会和你话了,所以,我就是故意的。
祁云骁蹙起眉心,偏头去看李非鱼,但他只看到一个散着头发的后脑勺,还有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背影。
他一直觉得李非鱼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霸王,从没注意过她的体形,现在仔细一看,这身材还挺纤细的,胳膊细,腿也细,也不知道这女霸王,她是怎么当上的?
“为什么没机会话呢?”祁云骁问。
李非鱼没转过头,就仿佛和那影子在对胡,语气也出奇的平静:“也就最多一个月吧。”
“一个月后?你要准备去死了吗?”
“……”
这淡然的语气,让李非鱼再次满头黑线。
她也不矫『揉』造作,大大方方地分析:“等七月份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我就回去过暑假,等我回来读高三,你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念书了。等你明年过年回来,我就回家过寒假了。我的生源地不在这,得回我们那去考试,明年三月份,我就离开你家。从此以后,我们就毫不瓜葛了。”
李非鱼在话的时候,祁云骁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他仿佛没听到她什么,口气不善地问:“你能转过头来和我话吗?”
“不能!看着你不出口啊!”反正今脸皮也是厚的,不妨再厚一点,“你只要再忍受我一个月就好了,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继续宽容我一下吧。”
祁云骁看着那背影,沉默了片刻,才好奇地问:“李非鱼,你是哭了吗?”
李非鱼顿时被雷劈了,终于转过头去,送了他一个华丽丽的白眼。
那清明的眼眸里,有敌意,有幽怨,就是没有悲伤。
在祁云骁旅行的三个月里,她已经能够理清自己心绪,哪怕后来,她还会有失控的时刻,但面对分别,她已经比想象中的更平静。
李非鱼端正地坐好,挺直着腰杆,目光终于再次落到了试卷之上,无所谓地开口:“又不是死了老公,有什么好哭的?”
祁云骁:“……”
“反正以后也老死不相往来了,你不妨就对我再大方一点,即使我做题不认真,这一次你就不要计较了,就当做件善事,为子孙后代积点德吧。”李非鱼把话题转了很远,又成功地给她绕回来到试卷上。
祁云骁很诧异:“老死不相往来?”
李非鱼更诧异:“干嘛?!你和我之间有啥好往来的?难道你还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和我拿红包。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别想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祁云骁总是算是明白了李非鱼今晚这番话的意思了。
“李非鱼,你这是在以退为进吗?”
“什么以退为进?”
祁云骁的眼眸微眯,轻笑一声:“你故意要出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是期待着从我能点什么挽留你吗?”
李非鱼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了句自己:我在期待什么?
很显然,她得不出答案,因为已经没有期待。
也许在过往的很多次有过期待,但一次次的幻灭之后,她的心也渐渐趋于了平静。
她最近一次期待,就是那翘了大半节课,跑到毕业典礼上去见他。后来人是见到了,但也证明了她就是个傻『逼』。
“我不是故意出,我是真的这么打算的。”李非鱼神『色』自若:“挽留也不用,剩下的日子,我们就和平共处就好了,我不惹你生气,你也不要找我的茬,大家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