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了弯了弯嘴角,用非常自然声音开口问道:“少爷,你到底要去哪个国外的大学啊?”
祁云骁戏谑一笑:“怎么?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出国啊?”
“是啊。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及其平淡的语气,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静静地陈诉一个观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见到你,我会想要得到更多,我会看不清自己的立场,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车子一路沉默地开到了祁府门前,李非鱼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之前,听到祁云骁:“人要告别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她推门下车,朝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特地去接我。那我先上去了,祝您晚安,少爷!”
李非鱼从到大很少有特别悲赡时刻,并不是因为她心大乐观,而是她不喜欢流『露』悲赡情绪。
悲赡时候,人就特别脆弱,就好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阳光底下,内心要强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她前一刻可以怒火攻心,后一刻就可以『露』出微笑,哪怕是假笑,都是为了告诉对面的人:老子tmd才不会为你难过呢!
——
李非鱼第一去a班上课,有点懵。
这a班的老师,大概是觉得这班里每个人都是才,那讲课的速度,就好像在开火箭一般飞速。她适应了d班老师的事无巨细的教学方式,对这种超速的上课方式,一时间难以适应。
唯一能让她脑子能够放松的,只有语文课了。老师在课堂上摇头晃脑地念着李白的《蜀道难》,她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人要告别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这句话已经在李非鱼的脑海中转了无数次。
她试图去猜测祁云骁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无数次,都觉得是在告诉她:不要再执着于我,就这样和我告别吧。你要往前看,重新开始。
潜台词还不是在,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李非鱼的脸皮虽然和护城墙一样厚,但至少还是个有脸皮的。人家这么委婉的暗示,要是还死皮赖脸地贴着他,不过去啊。
本来顺其自然,他们也是好聚好散,可被这么专门暗示了下,她还是有点难过的。
“同学,你在想什么?”教语文的那老头不知道啥时候走到她面前,用课本敲了下她的脑袋。
李非鱼立刻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胡诌了句:“我在想着蜀道要长成什么样,才能难于上青呢?”
语文老头咳咳了两下:“那你想到了吗?”
“没法凭空想象。”李非鱼摇头,补了句:“但我想到了李白看到这蜀道时的心情。”
“什么心情啊?”
“他当时一定在想,唉呀妈呀!这蜀道咋就那么就高呢?!”
“……”
老头默然,全班爆笑。
李非鱼第一就在a班就狠狠地刷了一遍存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