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手收回来,无奈地笑了下。站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飞行棋。
飞行棋是四个人的游戏,以前在家里,总被人忽悠着一起玩。
这种游戏,看的不是运气,而是谁更会耍无赖。
初夏的夜风吹进窗户,带来了些许凉意。
李非鱼梦魇了。
在梦里,似乎有人正在盯着看,这种感觉让她很焦虑,她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而且全身都动不了,就想被绑住了全身,拼命想要挣脱,也不济于是。
李非鱼要虚脱了,咬牙一挣,眼睛猛然睁开,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空无一人,那是她梦里的错觉。
她喘着大气,挣扎地坐起来,缓解了下焦虑的心情。
夜风吹起的窗帘拂过她的手臂,她有点纳闷。这窗帘,她睡前都没拉上,怎么这会变得如此遮得如此严实,难道是她梦游起来拉上了?
她懒得去想,焦虑的心情缓解之后,她就睡不着了,看了下手机,才是半夜两点。
距离小然的手术还有8个小时,她越想越紧张,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进入手术室之前,李非鱼安抚小然:“待会进去后,不要害怕,医生叔叔会把小然的病治好,等小然好了之后,就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去上学,可以交很多很多的朋友。”
小然乖巧地点点头:“我不怕,姨姨!小然是男子汉!”
李非鱼『摸』了下他的头,“嗯,姨姨在外面等你出来。”
手术要进行大约五个多时,程玉芬太焦虑了,李非鱼决定让她先回那宿舍里做些小然爱吃的馄饨,转移下注意力,自个便在手术室外等待。
手术进行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李非鱼心情渐渐趋于平静,坐在家属休息椅上,闭目养神。
就当她意识正朦胧之际,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还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按下接通,放在耳边,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非鱼,你儿子今天手术是吧?现在情况怎么样?顺利吗?”
说话人,何安洋。
“刚进去,目前一切顺利,谢谢关系。”她敷衍着答。
“哦,祁老大昨晚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蹙眉:“这事,我应该知道吗?”
何安洋叹气:“虽然你儿子现在手术,和你说这事不好,但我就要问啦,我听那行政那边说,你已经两天不去参加培训了,连假也不请,你这是旷工啊!”
“哼!你怎么知道这是旷工,而不是老子不愿意干了!”
这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何安洋着实为难:“等过了周一,你就回来吧,姑『奶』『奶』!祁老大现在回来,他若是要跟我要人,我要怎么交代呢?”
李非鱼翻了个白眼:“他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很熟吗?”
“你跟他不熟,可你欠他钱啊!”
“……”
何安洋一阵见血,李非鱼无言以对。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祁老大今早好像要去探望你的儿子,你有见到他吗?”
李非鱼猛然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到周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吞咽了下口水,缓缓地侧过头,看到相隔位置上坐着有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顿时吓得从椅子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