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亚枫十分痛苦。他去了瑶瑶的葬礼,跪在她的遗像面前真诚的忏悔。瑶瑶的母亲,失去了女儿,心痛,疯狂地指责他,说他害死了她的女儿。他没有逃避,把所有的罪责都一并承担下来,在葬礼上跪了两天两夜,直到瑶瑶被送去火化,因体力不支昏倒了。
自那以后,乐队解散了,任亚枫似乎也失去了音乐的灵魂,从此一蹶不振,再也写不出,也唱不出了。
……
李非鱼和杜立德听完,心情都十分沉重。
记忆中的瑶瑶,是个古灵精怪,造型十分杀马特的酷女孩。可那鲜活的女孩,就这样没了,令人惋惜。曾经那个朝气蓬勃的乐队,早已经是面无全非了。
李非鱼当初就猜测,任亚枫心理有阴影,才会放弃他的音乐。真相也如她猜测,只是没想到这阴影是条人命,那人还是和他共同战斗的队员,与他同甘共苦的朋友,也是喜欢他,支持他的善良的女孩。
任舅舅的故事讲完了,雪茄抽完了,长长叹了口气:“我的枫啊,年纪小,就是单纯。公司一开始签人的时的抉择多么正确啊!利益面前,人心都是黑的呀!他所坚持的义气,最后也害了他!造化弄人啊!”
——
当晚,两人在庙里过夜。
寺里,李非鱼单独睡个厢房,任亚枫和杜立德睡一间。
“非鱼,她这些天真的很担心你。”
杜立德躺在通铺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说:“网上的舆论都一边倒,她担心事情久了,洗不白你的声誉,就一直在奔波。她找朋友要来了那件事的视频,还到法院去找你爸,之后还想方设法地从外网上传视频。为了找你,还问了好多人,连警察局都去了,最后还是找了你舅,才知道你在这。所以,她见到你的时候,就很生气!”
“唉!”任亚枫双手抱胸,正正地躺在那,闭着眼睛,叹气道:“她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惜,我说要娶她,她也不答应。”
“她最近因为在闹离婚,离家出走了,一直住在我小区附近的旅馆呢。”杜立德提了一句。
“闹离婚?!”任亚枫不以为然:“呵呵,她和祁云骁会离婚才怪呢!”
“难道你觉得他们能白头偕老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鱼大姐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