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英国治病,大大小小的手术有十几次,花了大约三年多的时间,才勉强恢复了听力。他现在的听力,虽不及正常人,但并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李非鱼想象不出来,祁云骁那次去找她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的少爷,我矜贵高傲的少爷,因为变成了聋子,所以没有勇气站在我面前吗?
李非鱼内心酸涩,翻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多想告诉他:没关系的,少爷,没关系的。只要你出现,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会原谅你,立刻原谅,我会照顾你,也会保护你,哪怕你这辈子都听不见,我不会离开你……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出现呢,为什么要躲着我,还要让我继续在误会和痛苦中活着……
“怎么又哭了?”祁云骁稍稍松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眼角:“以前从没见过你哭,可最近都快变成个爱哭鬼了。”
祁云骁伸出长手,把床头灯给拧开了。
橘黄色的光线亮起的那一刹那,李非鱼看到了他的眼睛。
我爱的那个男孩,他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而现在这双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倒映出了她的模样,盈盈的水光中,有着对她的怜惜和深情。
李非鱼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唇瓣之间主动的交缠,愈发火热,身体原始的渴求也被激发出来。
祁云骁可没把这当成一个单纯的吻,这对他来说,可是某种盛情的邀请。他翻身覆在李非鱼的身上,两只大手钻进睡衣,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地游移。
李非鱼抬手解开祁云骁的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耐心十足。很多事情她还没想明白,但在此时,她已经不想去想了。
祁云骁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片。
“不要用这个。”李非鱼说。
祁云骁愣住了。
“第一次,我不想用这个。”她解释。
“这可不是第一次哦。”
祁云骁失笑,把套子扔回抽屉,俯身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我清醒时的第一次。”
……
隔天清晨,李非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一张熟悉的俊脸。
“多少点了?”她问。
遮光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光线,但底部露出的光线却很亮。
“十点十五分。”
祁云骁正侧着身子,支着脑袋,静静的注视着她,说话时的声音低沉悦耳。
李非鱼阖上眼,想了会,“今天不是周末,不用去上班吗?”
“想起一件重要的的事。”
祁云骁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幽幽道:“我记得有个人说过,第一次要在床上待在三天三夜不下床的,嗯,这才过了一夜,我们还有三天两夜。”
刚醒来的脑子转得慢,李非鱼好久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好天真啊。别说三天三夜,一夜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还要睡够呢!”
李非鱼把杯子拉过头顶,翻个身继续睡。
“哦,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温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