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里的情况是这样的:
木子鱼风卷残云地啃完一只鸡,刚用帕子把手擦干净,便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唉,长公主来听墙角了,将军,咱们得好好表现表现!”
木子鱼笑嘻嘻地轻声道,然后起身往喜床上一坐,“你快过来呀!”
林骁冷着脸不为所动。
“你再不过来,长公主疑心了,可是会戳破窗户纸往里看的!”木子鱼道。
林骁迫于无奈,径直坐到床边。木子鱼脱掉厚重的嫁衣,把红色的帐幔放下,趁着林骁不注意,直接把人扑倒在床,骑在他腰上:“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将军,咱们就寝吧!”
林骁火气上来,一把推开木子鱼。可他预想不到,木子鱼也是有点拳脚功夫,被推开的刹那,抓住把林将军的衣襟,用力地把外衫给一并撕下来。
木子鱼不死心,又继续去撕扯林骁的衣衫,林将军空有一身好武力,却在这方寸的喜床上施展不开,两人便在床上缠斗起来,势均力敌,不分高下,把单薄的床板弄得呀呀做响。
可林将军毕竟是身经百战,得了机会便把木子鱼的手臂往后一扭,痛得她叫唤了两声:“啊,疼疼疼!轻点!你轻一点!!!”
窗户外传来低低的笑声,两人皆是一愣,不敢有什么动作。待脚步远去,木子鱼才气急败坏地开口:“快放开我,都快被你扭断了!”
“你再敢无礼,我就断了你的手!”
林骁威胁完,便松开了手。木子鱼盘腿坐在床上,揉揉了酸痛的肩膀,无辜道:“什么叫无礼?洞房花烛行周公之礼,这合乎情理的呀?!”
“我本不愿与你成亲,更加不愿与你行周公之礼,望你好自为之!”
木子鱼气不过,抬脚踹了下他的胸口,林骁捂着胸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却忽然传来了一些怪异的吱吱声。
——砰!
脆弱的床板塌了!
闹了一晚上,木子鱼也累了,从坍塌的喜床上把床单被褥挪到地毯之上,整理好之后便问:“将军,今晚你可愿意和我同床共枕?”
“滚!”
“好吧,那你就随便找个地将就吧,我先睡了!”
木子鱼钻进被子,侧躺着睡过去了。
林骁望着这荒谬的洞房,想着这荒谬的婚事,顿时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会更荒谬。
翌日清晨,木子鱼在一阵敲门声中悠悠转醒。
“少爷,少夫人,该起床了!”
长公主身边的沈嬷嬷的声音,木子鱼被吓得清醒,几乎是跳了起来,““稍,稍等啊!”
林骁昨晚休息在外间的卧榻上,刚坐起来,就看到木子鱼跑到跟前,拉着他往里间跑。
“你干什么?”林骁甩开她。
“嘘!”木子鱼表情凝重又焦急,“不想惹麻烦就听我的!”
“借你的血用一用!”
木子鱼不知从哪抽出短刀,在林骁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再把血全部擦在床单上,直到流不出了,才作罢。
“好了!”木子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在看门前再三叮嘱林骁,“不该说的,你别乱说啊!”
林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