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内城有一座府邸,先抵押在你这里,我手上没钱。”翩翩美少年南卓很绝望,他的军用物资贸易别看如火如荼,可都是流转在各地的货物,有的只不过是口头的供货承诺,哪来的欠款?
而边子白一开口就是见面分一半的节奏,就算是他极力的反对,最后落下的红利份额也足以让他心疼的吐血。
可问题是他手上没钱啊!
边子白撇了一眼,“旧宅子,可不值什么钱。破屋烂瓦的,我还要找人修葺,要不然等你准备好了钱财赎回去,发现房子塌了。你们南氏权势滔天,要是赖上我,我还有活路吗?”
南卓心头暗骂:耶耶现在就快没活路了。可他又不能当场和边子白闹翻,要是边子白一个不高兴,断掉了无盐氏工坊给他的熟铁供应,他只能上吊找死一条道可以走了。就是因为军购才搭上了公子罃这条线,也要断了。他心头那个叫后悔啊!早知道无盐氏工坊和边子白有这么深的关系,他也不至于故意小看对方。现如今,算是现世报吧!
南卓铁着脸道:“南氏是信义持家,一口唾沫一根钉,绝无讹诈之人之劣迹。”
“本官还是觉得自己的宅子按照自己的想法营造比较好。”随后,边子白建议道:“帝丘城内有不少放子钱(高利贷)的商铺……”
“不可能。”南卓断然拒绝,南氏丢不起这个人。要是南氏在他父亲南丰的执掌下,竟然还去借高利贷,不啻于告诉世人,南氏破败了,族产已经被南氏父子挥霍一空。别说南卓了,就是南丰面对族人质问的时候也将无言以对。南卓咬牙道:“算了,我这宅子算送与你,连带着宅子里的数十美人都一并给你。”
大贵族子弟,没成年养外室自然可以。但是领回家就会引起长辈的不满,甚至早就定下的姻亲之族也会有很激烈的反应。
南卓有些肉痛,毕竟这些美女有多鱼水之欢。
边子白嫌弃道:“你的女人,让给我?南卓,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还想让本官当你的接盘侠,本官丢不起这个人。”
随后,边子白后知后觉道:“再说了,你送宅子本官宅子是什么理由?别说你那个和一群二世祖瞎胡闹的生意,这东西要是见光了,本官敢保证你这辈子就要断绝了南氏家主的念想。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再说了,本官也不能平白受你的好处,让人笑话。算了,一万钱,我买下了。”
南卓是上流人士,很少能见到像边子白这等厚颜无耻的人。贿赂不收,却花买白菜的价格,购入一个内城的宅子。一万钱,连个马厩都不见得修得起来啊!
另外,南卓心头狐疑不已,他又不是什么官员的身份,就算是送边子白半个帝丘城,对方他也没有受贿的嫌疑啊!
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和满腔的怒火,南卓甩着衣袂,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甚至担心继续和边子白说话,会忍不住动手。
而潘毅此时此刻对边子白的敬仰之情如同泛滥的大河,延绵不绝。这才是我辈的楷模,连南卓少爷也敢讹诈,这帝丘城内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呢?
出了宫门,边子白和公孙鞅上车,潘毅尴尬了,他家里穷,没有马车,连头代步的牲口都没有。眼瞅着边子白的车要在视线里消失,这才想起,他好像不再是郡丞了,在朝堂上被划归内府的官员了。而边子白是他的老板的老板。
还没有请示什么时候去上班呢?
心中焦急不已的潘毅顿时追了下去,一边追,一边喊:“上官慢走,上官慢走!”
马车停下,边子白打量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潘毅问:“何事?”
“下官想问一下,内府何时开衙。”潘毅陪着小心问道。
边子白『摸』着下巴,想了想:“明天要搬家,没空,就后天吧!”
眼巴巴地望着边子白的马车,想起一个月之前边子白在帝丘城不值一文的窘境,潘毅在心头暗自定下了一个大目标:“耶耶要有一辆车,一辆大车,两匹马拉的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