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还算理智，她没有丢了自己贵夫人的形象，咬着牙根子问他。

恨顾清让吗？自然是恨的，诺大的家业毁于一旦，不是因为旁人，而是因为这个孽种。

“顾家与你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顾家落败了，你有什么好处？”

顾夫人知道这个真相，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可她不能。

“我的好处？看着堂堂的顾夫人，落得如今这份田地，便是我的好处。”

顾清让勾了勾唇，顾老爷和顾夫人恨他，他也很他们。

“顾老爷从前大概也想不到吧，他最厌恶又看不起的儿子，亲手葬送了整个顾家。

不过顾老爷并无大才，即便我不推这一把，顾家一样成不了气候，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顾清让的语气里不无讽刺，顾家的确是不行了，只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

“你这个疯子！”

顾夫人不知道要怎么骂顾清让才好，大抵只有这样一句话，才配得上他。

“你当初刚生下来，就应该死了才是，和你那令人作呕的母亲一起死了才最好。”

顾夫人从前能容忍顾清让，却不待见他，如今她痛恨他。

因为眼前这个人，她失去了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顾夫人想用世上最恶毒的话诅咒他，可是她一生顺遂，哪里会说那般的话。

她的贴身婆子没有跟在她的身边，这让她觉得十分无力，可又没有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