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不等沈竹白拒绝，便想起了沈竹白今天买的那一小壶酒，她心里其实也已经隐隐猜到了，那酒到底是为什么买的了。

“还成吧，感觉一般酒都差不多，我应该喝不醉。”

沈竹白皱了皱鼻子，他那是想洞房喝的交杯酒，不过算了，有这个意思就行了，顾清平一个女子，肯定也喝不了什么酒，而且昨天他们才有过肌肤之亲，也不可能这么快再做，顾清平的身子肯定会受不住。

“那我去给你拿酒，喝完咱们去睡觉，身子还能热乎些。”

顾清平想起身去拿，但沈竹白到底比她的动作利落，站起来便走向厨房，去寻那壶桂花酒。

这酒一下肚，沈竹白总觉得自己的肚子被燃了起来，甜腻的酒香夹杂着酒的热度。

顾清平竟也跟着喝了起来，她不是没有喝过酒，只是酒量仍旧不大好，不过也不碍事儿了，毕竟在这里她不需要端顾家大小姐的架子，也不必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

这人的精神一放松，就容易将所有的心事一给并说出来，就着酒劲儿虽然没耍酒疯，却也是说了许多以往不可能说的话。

“沈竹白，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啥？我活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

顾清平靠在椅子上坐着，眼睛半睁半闭，嘟嘟哝哝地说着疯话，她的心里憋闷，有着对母亲的怨恨不解，也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沈竹白叹了一口气，想伸手将她抱进屋里，却被顾清平拍了一下手。

“别……别碰我，我要在这儿看月亮，只有月亮是最纯洁的，月亮才会永远陪着我。”

顾清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委屈，让沈竹白忍不住想伸出手揉揉她的头。

“还有我，我也会永远陪着你，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