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又乐呵了,赶紧就近先捡地上的,有些被鸟啄过的,这种更甜一些,他就吃了尝,发现酸中带甜,更像从前吃的李子了,这种味道比较容易接受,就单独把这样的李子放一堆。然后把背篓放树下面,蹭蹭的蹿树上去了。
找了根对直一些的树干,费劲的用镰刀砍下来,然后再用手掰着够得着的树干使劲儿摇着,就听到李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等到再摇也摇不下来了,就溜下去捡了他砍掉的树干,拿着就打李子树,又听到一阵避哩啪啦的李子掉下来。
等差不多再打也没李子再掉了,赵保国就蹲下来往背篓里捡,捡满了又背回去清空,又再回来捡,就两背篓也没多少,顶多三十四斤的样子,要做成李子干估计也只能十来斤,但就这样他也挺满足了,再说李子还有些挂枝头没完全熟呢,能有这些就不错了。
那种被鸟雀啄过的李子估莫着能有两三斤,酸甜酸甜的味儿还不错,赵保国就拿水洗了再放屋里竹桌上,等着他爸回来也可以尝个鲜。然后他估『摸』着时间把最后剩下的三两羊肉跟咸鱼一块儿做了,再煮了最后两个鸡蛋,等着他爸回来。
等到他爸回来,天已经麻麻黑了,他已经把核桃都装筐里了,平平的能有两担子,还有李子也放好了,他满以为他爸见了能高兴,结果赵二牛一听他说今天出了谷,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场扒了他裤就给他屁股蛋子上来了几巴掌。
赵保国那个委屈,简直没法儿说,那叫个又羞又恼,都四十几的人了,还被老爸脱了裤子打屁股,老脸都丢尽了。
“你觉着自己没错是不是?干了这么多活,觉得自己很能干?”赵二牛脸都青了,那叫一个后怕,就没想到自己一天儿不在,儿子就闹出这么大幺蛾子,这都跑到外边儿去了,这万一要出个什么差池,可叫他后悔也来不及。
赵保国倔着脸,一句话不说,明显就觉得他爸不讲道理了。
“『毛』蛋儿,爸知道你想为爸为忧。”赵二牛见他这样,一想儿子也大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也不是不能说通,这冷不丁被打了屁股,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也正常,就苦口婆心的劝:“但你得看看情况量力而为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深山里头,虽说这两天没见着什么猛兽,但你也是读过书,学过历史的人,知道这旱也要结束了,谁知道那里头的野猪老虎狼啊什么的啥时候就溜达出来了?再有一些个蛇虫鼠蚁的,万一伤着了呢?咱们手里头连个钱都没有,还离人群那么远,真有点子意外,那是跑出去找医生都来不及,到时候就剩个等死了,你说说,咱爷俩儿到了这么个地方,你要出点儿什么事,就留下你爸一个,这日子还有什么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