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闲着没事儿吗?”赵保国心里头还有些不自在,回话道:“听太爷说你们都出来摘豆子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过来帮把手,好歹也能多口粮食。”
左福生也没说啥,担子转到一边肩上,空出左手用袖子抹了抹汗,就去扯赵保国的背篓:“来,给我背上,免得压得长不高。”
“这能有几斤重呀?还能压长不高了?您别瞎『操』心了,我自个儿不行了再跟您说。”赵保国说着就蹿前边儿去了,左福生嗨了声:“这孩子!”心里头还挺舒坦的,觉得这便宜儿子挺懂事儿。
俩人回了院里,跟着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再喝了碗凉开水,把草席给铺好,再把豆荚子全倒上去散开来晒,估『摸』着到了晚上就晒得差不多了。
热热闹闹解决了晚饭,再把豆夹子给收了,赵二牛用手搓了搓:“明儿再晒一上午,这豆就能全爆出来了,估『摸』着能有五十来斤吧,也算不少了。”
赵保国『摸』了一粒豆子扔嘴里头,咬得咯吱咯吱的直皱眉:“这咬半天都咬不到,牙都快咯坏了,这咋吃呀?要拿去磨,不得把磨给磨坏了,到时候还不够赔的。”
老爷子就敲了他脑门子一下,“乡下小子,咋连活计都整不明白呢?”见赵保国一脸茫然,又说:“这要磨,也不能就这么拿去磨了,不得先泡上一夜的水呀?这豆子泡软呼点了,再磨也不费劲儿了。”
赵保国就瞪大了眼,心说这不成豆浆了吗?想着就问出来了,老爷子就对他说:“豆啥浆哪?磨成了浆子,再等着粉沉下去,上面的水给舀掉,再用布给底下的浆子掉起来,等水份不往下滴了,这豆粉就成了块儿,再拿出敲散给晒晒干,能放一年呢,吃的时候直接用水调,糊糊也行,跟其它粮食混一起做窝头也行,咋不能吃?”
赵保国上辈子小时候,不是捉鸡就是『摸』鱼撵狗的,家里头的活儿基本上没『插』过手,这些个农活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哪能知道,赵二牛忙活着地里头或做木匠手艺赚钱,根本不怎么管他,再者说也不舍得让他干什么重活,也就一些轻巧事儿,家里头打扫卫生或给烧个火啥的,也就导致了赵保国虽是乡下小子,但其实也等于是娇养着长的,当然这个娇养自然跟城里头没得比,但在乡下可是独一份儿的。
“太爷,那这些豆子,能做出多少斤面儿来呀?”虽然一知半解,但赵保国知道这磨的过程中,还有蒸发水份的过程中,都是有损耗的,就不由得问了。
老爷子『摸』索着烟枪,不紧不慢的说:“估『摸』着能有个三十来斤吧!”
“就三十来斤呀?”赵保国大失所望,还以为顶多损个几斤呢,没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