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河就细细跟他说了是怎么分辨的,树上没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叶子,这人的掌纹也是一样的,都是不相同的,纵使相似也有少量的区别。这野猪的蹄印也是同样的讲究,就没有一个是完全相同的,只要找到了区别及大小,就能辨出公母重量等。
赵保国恍然大悟,听着很有些道理,然而他自己好像还是分辨不出来,这好像是没有当猎手的希望了。又看赵老八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惊喜满满,就觉着自己还比不上个孩子了,难免就有些丧气。看来以后要祭五脏庙,还得指望他这个八叔了。
要靠他自己,顶多凭着力气撞撞大运,要能刚好瞧见了,能拿石头砸一砸,等他长大了力气肯定比同龄人大得多,到时候砸死了就有得吃,砸不死就白费劲儿。不过这还得练练准头,但他想,自己弹弓打得准,这准头方面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在村里,也就只能打打麻雀,掏掏鸟窝啥的了。赵保国自我安慰,尽量不去羡慕人家的资质,麻雀再小也是肉吗?等秋收肯定有不少麻雀来偷吃,到时候他就能大展身手了。想想自己沦落到打麻雀肉吃的脚步,真是够够的!
要么说是老猎手呢?罗大河所言分毫不差,一公三母再加三只小野猪,正在前方一片灌木丛里,吭哧吭哧的拱着泥。赵保国敬佩的眼神儿就忍不住飘到罗大河身上打转儿了,人家咋就那么本事呢?他自己要有这本事,家里也不能缺肉吃了。
又想着自己学不会,可以让爸学呀!再一想眼神儿就飘赵二牛身上去了,想着还是算了,这打猎还是有危险的,万一一个不小心,遇着老虎豹子啥的,那他后悔也来不及。
算了,还是紧着抱抱大腿好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改革开放上大学吧!到时候再给他爸开个农具城啥的,过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赵保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一个没注意就完事儿了。
回过神来,那七只野猪全搞定了,他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儿呢!就听到张老二跳着脚骂了:“你们这几个滚犊子玩意儿,之前怎么跟你们交代的,合着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咋说的咋说的?要听指令办事儿!要听指令办事儿!你们几个耳朵瞎了是不是?没让你们开枪,谁准你们开的??啊???……就你们那枪法儿?啊,全冲一头猪身上使了,都是窟窿眼儿,咋卖得出好价钱?”张老二气得脑袋都要冒烟儿了,心痛得直滴血,老大一头猪,七八个枪眼子,都是火『药』味儿,到时候卖不出价钱,只能自己吃了,这得浪费呀!
又一想,这几个小崽子不会就打这主意吧?
几个大小伙子垂着脑袋,还有人嘀咕了一嘴:“耳朵能瞎吗?眼睛才能瞎呢!”张老二耳朵尖死了,听到气了个半死。
罗大河笑呵呵的解围:“行了大嘴,谁年轻的时候不这么过来的?头一次嘛,肯定兴奋了点儿,以后多了就不这样了!”
拿绳捆猪的赵老二笑呵呵:“是呀大嘴哥,这打坏了吗,咱正好自己吃,又不浪费!”
张老二直接就骂他个狗血淋头:“你猪投胎的呀?就知道吃!这么大一只,能换多少粮?分了给吃能吃几顿?”
赵老二就瘪瘪嘴:“我本来就属猪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