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野猪,『毛』被刮得干干净净的,皮是又黑又粗又硬实的,累得王老大直喘气儿,腿儿都打着颤。
陈狗子就笑话他:“咋地,你这是被掏干了?”说着又意味不明的瞧瞧他裤裆:“要不跟老村长吱一声儿,那鞭子就留你补补咋样?”
王老大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骂他:“你才被掏干了呢?这是野猪又不家猪,那『毛』粗得都能扎人了,谁刮得这么干净的不累?不行你来?”
陈狗子道:“我来啥呀我来?我又不会这个!”他倒是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跟王老大掐习惯了,这见着面儿了就想掐,不掐不习惯,总觉着哪儿哪儿少了点什么。
王老大就恨恨的刮了他一眼,杀猪刀磨得红光透亮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就出来了,他媳『妇』儿就拿了盆儿接猪血,连半盆儿都没到,这猪放了一夜,昨儿就死了,这血基本都凝里头了。
加了盐就搅拌起来,十分泼辣的骂陈狗子:“陈狗子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啊,我家男人干不干的我能不知道吗?我看你那鞭子还是你要了吧,每每那么点儿时间还好意思说我家老大!”这话一说出口,甭管是大老爷们儿还是大老娘们儿都哄堂大笑起来。
就有人笑着打趣:“陈狗子时间长不长的,你咋知道?”
王老大媳『妇』儿就瞥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长不长呢,咋地要我说说?”那人当场就不吱声儿了,其它人一见又都笑起来,也不敢去招惹她了。
赵保国简直无语了,这些人真特么的无聊!
村里的女人们,成天凑和一起八卦,说说东家事儿西家事儿的,炕上的事儿都能拿出来说嘴,真是一点儿也不害臊的。
半盆子猪血,就分了三份儿,给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一个是赵老爷子,一个是老村长,还有一个张家老头儿,都要算说起来,这三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合着就他们一家分了。不过村里的老人就这么几个,这猪血又软和,更适合老人的牙口,不分给他们分给谁?
左福生赶紧就跟着赵翠花拿了盆去接,大小都差不多,猪血分了自己家。是不算肉的分量的,到时候肉照样给分的,毕竟这猪血又不是肉,分给村里老人算是照顾老人家,村里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子『毛』病,但尊老这事儿是祖祖辈辈都刻在骨子里的,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恨自己老人咋去得那么早呢,要不然也得分点儿。想想就又开始恨小鬼子了,要不是当年跑进来,家里头长辈能那么早去了吗?
这野猪跟家猪不一样,不仅是口感比较柴的问题,还有这猪皮也特别硬,王老大就直接给连皮扒了,光着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