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跃民儿子蹬蹬的就出来了,秦娜娜拿了一瓣给他,又拍他的脑袋:“这你赵叔叔给的,不说声谢呀?”
祥子就说了声谢,然后急急的就啃了。
“你也吃呀!”秦娜娜自己拿了一瓣,见赵保国干坐着,就催他。
“怎么不见大娘?”赵保国摆摆手,说自己吃过了,又问。
“串门儿去了呗。”高跃民啃了一瓣儿就说,又伸手去拿,秦娜娜脸『色』一唬,直接就拍掉他的手,就这么一点儿,吃点尝尝味儿得了,还没完没了了。剩下的不留着给儿子婆婆吃,怎么光顾自己嘴呢?想想就觉得气。
高跃民也不气,不吃就不吃了呗。
就跟媳『妇』儿说一声,跟赵保国去他屋里坐会。赵保国就把花生米拿出来给他吃,俩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没多久外头雨声儿就渐小了。徐建平就过来敲门,叫准备准备趁着雨势小,赶紧的去巡视河道。
收拾收拾,拿上装备披上蓑衣就出去了。
这雨下了几天都不见停,乡下路又泥泥洼洼的,坑到处都是,积了不少水。路就更难走了,两人就特别小心,免得一不小心摔跤。
河里的水位也高了,跟没下雨前比起来,起码高了半尺。这雨要一直不停,还不得再涨呀?上游有个大水坝,这要是……赵保国难免就有些忧心忡忡的了。
高跃民被草绊了一下,眼瞅着就要摔了,赵保国眼明手快的就拉住他,两人晃悠晃悠的,差点儿一起摔了。
“什么破玩意儿!”高跃民惊出一身汗来,站稳了才狠狠的踢那根草解气。
“至于吗。”赵保国瞧着好笑,跟根草出什么气呀?
高跃民边走边抱怨:“这天儿天儿巡,天儿天儿巡的,还能冷不丁多出个啥来?有那必要吗?”这大雨天儿的,在家呆着多好呀!这又闷又冷的,谁也不喜欢出来迎风淋雨。
“工作吗。”想想每月拿的工资,也就没那么多抱怨了。
两人一直往前走,四处张望打量,远远的瞧见不处有个人影,蹲在河边儿不知道在干啥。
难道是偷渔的?这也算他们工作范围了。
高跃民直接就大喝一声:“干吗的?”说着就飞一样冲了。
赵保国被他一嗓子冷不丁给吓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高跃民冲前面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没数?这大雨天的,你叫一嗓子人能不能听见还两说,这听见了,人要一急,不小心摔河里了咋办?这要没听见,你自己个儿跑得那么快,路又滑再把自己给摔了……什么人哪,简直没长脑子。
抱怨归抱怨,还是赶紧的跟上,特别注意脚下,免得摔了。
就见那个人影听到动静望过来,就有些慌张,拎了桶就准备跑。高跃民一见就急,还大喊:“别跑!”
这不傻吗?人不跑,等着你抓呀?抓了不仅鱼要没收,要是生产队儿的,就得通知生产队儿。要是知青,就得通知知青办,反正都要罚款,说不准还得挨批,这挖公家墙脚,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人慌里慌张的跑路,高跃民立功心切,脚下生风的追,结果人家没啥事儿,他自己一脚踩滑,直接从河堤边给滚河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