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啥事儿?”左福生转身冲着屋里问。
“你把我饭盒收哪儿了?”他一人的时候,饭盒放哪儿就一直有个地儿。现在可找不见了,肯定是他妈给换了地方搁。
“咋这么笨哪!”左福生跟人说了一声就蹬蹬蹬回屋了,直接就从床底下拖出个盆儿来,里面全是他之前搬回来的筷子碗蝶咸菜瓶子油盐酱醋的。
“咋弄床下面去了。”赵保国赶紧拿了。
“不然也没地儿好搁呀!”左福生赶蚊子似的赶他。
“我一会儿送饭回来。”赵保国来大食堂打了饭,先送到库房去,然后再回来打三份儿,全搁大板子上给托屋里去。
就黑面馒头,萝卜木耳跟豆腐干儿,肉是没有的。娘俩儿唏哩呼噜吃了,谁也没叫赵长青。
这饭她肯定吃不了的,就让她睡,睡足了再说。
吃完了饭赵保国就去收拾碗筷,左福生就一把拍开他的手,道:“还用你来呀?”利落的就收拾出去。
“你知道在哪儿洗吗?”
“你当我傻?”左福生直接就冲水房去了。
看来这情况她倒是『摸』清了。赵保国笑了笑,把背篓拿出来,提溜着又往库房去。赵二牛跟韩莫生已经吃完了,碗筷都搁地上摆着,他就收拾了拿走,背篓先放这儿,一会儿再过来拿。
“青青咋样?”赵二牛抬头问了一嘴:“还适应不?”
“睡得可香了。”赵保国答了,端着碗筷就又走了。拿了回去给左福生,跟她说一声回家里看看。
“路上当心点儿。”
“哎。”
回了库房又被他爸叮嘱一回,这才捞了背篓踏上了回村的路。
天空依旧昏沉沉的,豆大的雨珠打在水面上,噼里啪啦『荡』着,跟烧沸的开水似的。
来到藏木盆的地方,用绳子捆好了,再拖着往村子里去。
来回跑了两趟,家里的红薯也就搬了一半,明天还得接着搬。全都放到大食堂去了,把王叔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虽说这粮食不是他的,但挡不住他见了粮就高兴呀。这种时候,单位里的粮也顶不了多久,回头再去问粮站要,也不定能够呢。所以肯定是越多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