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好使,于是锄头没拿,只把镰刀带出去,之前转悠的时候在篱笆那儿看见一光溜的青石,肯定是磨刀用的。拎着木桶去水缸打了水去边上先把镰刀磨开了刃,才溜到后院儿去割草。
后院照样是篱笆围着,里里外外杂草丛生,赵保国撸起袖子就开干,吭哧吭哧花了一个时辰,才把草给割了。然后堆成几堆让太阳晒晒,回头等他爹回来了,再把锄头取下来重新磨磨,换个新把头上去才好翻地,草根都留里头呢,要不挖出来,一场雨下来得疯了一样往出长。
他手里头全是老茧,一个时辰下来也没觉着多累,就是腰有点儿酸。回到前院把镰刀放好,去厨房打了凉白开喝,发现外头水缸里的水只剩四分之一了。于是想着把里头打满,只是不知道在哪儿打水,之前没想到这茬,也就没问,这附近也不太熟悉。
随手『操』起根长木棍,就出了院子,打算在周围转悠转悠,毕竟自家住的地盘,还是得熟悉一下。出了院子往前走一刻钟,就能见着上山下山的小路,早上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赵保国就没专门去看。
只往左右后方转转,左侧是一片竹林,竹林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赵保国只在外头看看,想着竹笋也能当道菜,也没走进去探索就退出来。又去右侧看看,一片『乱』石地,大大小小的石头,再往过去是大大小小的山包,杂草多得不得了,估『摸』着蛇也不少。后面是凸出来的石块,有一口井,竖着辘轳。
赵保国琢磨了一下,就知道这口井肯定是他便宜爷爷在时打的。要不然水都不方便吃,怎么住人?还挺有远见。
于是回了前院去拿水桶过来打水,瞧瞧就知道这打水装置怎么用,直接把绳索一端系水桶上,然后摇着手柄把轴上绕的绳子给放了几圈儿出来。再把水桶扔到井里去,探头去看水满了没,等满了再摇着手柄把绳子往轴上绕。
一摇,好费劲儿!
一桶水打上来差点儿累个半死,赵保国把这桶水摇上来,就在井口倒回去一半。不由得感慨这身子骨儿真是不行,力气比上辈子小多了。那养生功法还是得捡起来,免得打个水都不行。
拎着一桶水回去倒水缸里,那水位瞅着都没长多点儿,于是又赶紧过去打水。这回可就量力而为了,一桶水摇上来太费劲,有点危险,还是半桶半桶的打比较保险。
来来回回七八趟,一次半桶,合着八趟就四桶,要是赵二牛来两趟就完事儿了。赵保国费了半个时辰才搞定,好在这水缸不大,原本里头还有些水,四桶水直接就满了。
累出一身汗,衣裳汗湿了粘在身上不舒服,赶紧脱了扔旁边的木盆,去屋里找了身干净的拿出来,就着半桶没倒进去的水,脱得光溜溜的站在院子里冲。
反正这山里就他们爷俩儿,赵保国半点不害臊,就是有人又怎么了,搁自家院里子洗澡碍着谁啦?就是碍着谁他也只有九岁,谁还能跟他计较不成?于是很理直气壮的溜着鸟冲凉,洗完了抄起麻布随便擦擦干,换上干净衣裳,这才觉得身子清爽了些。
脏衣裳就扔在盆里,没打算现在洗了。拿了檐下的竹篮,又把小柴刀找出来,奔竹林那边去了,挖竹笋,挖了一篮子就收工回去,还有意外的收获,收获了两捧竹虫,这玩意儿烧了吃炸了吃,味道比鸡肉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