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县试『逼』近,赵保国基本天天都往林夫子家里跑,林夫子很没好气:“你这一天到晚的过来,不如住下算了!”
赵保国认真想了想:“夫子说得有理。”他是认真打算了的,住这儿可以随时请教夫子,要住在家里来来回回的跑,还挺费工夫。
林夫子:…………“滚。”一卷书啪的糊在他肩膀上。
赵保国挺蒙的,夫子这是肯呢还不肯呢?瞧着像不肯的样子,可这不是他自己提议的吗?怎么还生上气了?赵保国挺委屈的。
林夫子眉『毛』都能挤死苍蝇了:“以你现在的水平,县试是必过的,只是名次可能得看看运气,运气好还能落个中不留,运气不好…也就是个吊车尾了。你要想考个好名次,那心思多用在诗作上呀?光向我请教策论律法有什么用?你策论向来是上等的,考个举人水平都够了,何况是县试?律法县试又不考,你这么急做什么?”
赵保国唉声叹气了半晌:“这不是诗怎么都作不好,指望着策论出采一点儿,好让主考官多拉点儿印象分哪,说不准看了我的策论,觉得挺出『色』,诗作方面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呢?”能考好一点儿,那就考好一点儿,不然多没面子。
林夫子没料到他做这打算呢,差点儿气呛了:“没出息透了,赶紧滚出去。”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撵人。
鼻子差点儿磕门上了,赵保国在外头唤了几声夫子,林夫子不应,这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家,难免跟林栋说起此事,差点儿被他笑死。
林家诗书传家,林栋就没什么压力了,县试是极有把握的,每天都按部就班,不似赵保国一样火烧眉『毛』,他诗作极为出采,其它方面也沉沉稳稳的。
林栋给赵保国出了个主意:“恒弟你这诗作方面,确实也是个难题,指望你突发灵感,也作不出优秀的诗来,不如这样,你将以往写的诗作,修修改改记着,再作一些没作过的各种花类,四季秋景等备好,让夫子修改修改,说不准县试就能碰上。”
赵保国瞠目结舌:“这不是作弊呢吗?”
林栋跳脚:“谁说是作弊?作诗吗,还能事到临头都有灵感?多半都是事先备了自己曾经作的,修改一番合适的写上了。只要不是抄袭,确实是自己所作,怎么就不能在科举的时候用了?”
赵保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不算作弊?”
林栋呲之以鼻:“你以为夫子做什么让你每日写两篇诗呢?没发现次次命题都不同吗?”不就是因为他作诗作不来,给县试作作准备吗?每日交上的诗作,夫子不样样都替他修改不足?县试真碰上了,意思就让他拿去用的。没想恒弟脑筋不转弯儿,还真以必得现场做呢。
赵保国:……他还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