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丁子瑜搭上便车,省了一笔车马费,陪考的人的是丁家大郎,也没个大名儿,都丁大郎丁大郎的叫,模样跟丁子瑜有几分相似。
丁子瑜见赵保国就一个人儿,免不了关切几句:“赵贤弟怎么家里来不来陪同?”考试可是个辛苦活儿。家里人就这么放心?
赵二牛放心得很,儿子要考四天,他要去陪考了?不得连着四天都没生意做?于是想想就摞了这个打算,还是多赚点银子好,以后再考且得花不少呢,多少银子他都不嫌够的。再说自己儿子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吗,又不是真只有那么点儿大。
县里离得村里又近着呢,他几个老哥那边儿,肯定忍不住要来县里看的,多他一个不多,于是心大的放儿子一人去了。
赵保国对丁子瑜道:“老家离县城挺近的,亲族长辈来往也方便。”
丁子瑜立时就明白了,这是家里人多着呢,不像他家里一样跟亲族关系不近,又多搬到府城来了。于是坐在牛车捧着书开始诵。
赵保国只觉得颠得慌,见丁子瑜摇头晃脑的看书读书,挺佩服的,这都能看下去,不嫌晃得眼花吗?到底是别人的事儿,他也不开口说什么,免得人以为他不安好心。
到了县城就是傍晚了,赵保国远远的就看到栓子在外头茶棚那儿坐着,一会儿起来往官道上看看,一会儿又起来往官道看看。
他眼神儿比较好,远远就认出来了,等牛车再往前赶近些,栓子也看分明了,于是连忙就起身往牛车这里来。
“小叔可算到了。”栓子是小名儿,大名叫赵译,半个时辰前就在这儿等了,茶棚的大碗茶都灌了不知多少碗,连着茅房都跑了不下五次。
“天气还没转暖,怎么在这儿等着了?”赵保国看他嘴唇皮都发白了,一瞧就是被冷风吹的,忍不住道:“赶紧回吧,别耽误铺子里的伙计,我这儿有徐叔在呢,一会儿自己回村里就行。”只考试那四天才会在县里住着,考试前几天当然还得在村里。
赵译吸吸鼻子,『揉』了一把脸:“没事儿,今儿掌柜的许了我半日假,一会儿跟小叔一块儿回村。”不然他爷不揍死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