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地官员如何揣测,旨意已下还得按命行事,几乎朝野内外都开始震动,宫内无数官员进进出出,圣人的御书房几乎时刻都在接待大臣,常常亮灯到天明。
分于各县治理的皇子们接到圣意,哪怕心中有无数猜测,面上也不能说什么,召集手下众多属臣收拾细软,快马加鞭的就往京里赶,沿途皆有三千兵马护送,引得百姓们纷纷猜测。莫不是天子已决定立太子了?
于是民间也开始热闹,周朝不以言获罪,除却意向前朝之事,其它的政事不限制百姓们发言,哪怕你觉得圣人哪里做得不好,抱怨或骂两句都可以,圣人都不在意,也不让各地官员以此治百姓的罪过。
所以民风十分开放,这一下诸皇子被兵马护送回京,沿路进城补给,哪能瞒得了人,这就是引起百姓议论了,无论是读书人,或是普通百姓,那都能说上几句,各大酒楼里天天摆宴席,无数读书人慷慨激昂指点江山,发表自己的意见,有那观点不同的,更是争得面红脖子粗的。
赵保国在自己书房苦读,偶尔出去向林夫子请教学问,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连着好几日家里都没怎么来异人,他才惊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赵二牛又开始接原着民的活计了,不过他一直做异人的单子,很长时间没做原着民的活计,多半都习惯去其它木匠那里打家具了,这一时,他也接不到几个,要是接多了,不等于跟人抢饭碗?
所以这几天基本没收入,那愁得不得了,赵谐也每天垂头丧气了,没有了异人,他学了这些向谁赚钱去?百姓可没有异人出手大方,他还指望着能赚出套宅子的银财呢。
就连李虎他们几个也跟着『操』心,生怕主家没收入再把他们给卖了,到时候上哪里去找这么仁厚的主家?于是天天都往山里跑,去打猎,或多或少也是份收入,起码能负担起自己等人的口粮。
赵保国才把脑子从诗词中揪出来,跟马聪到城里的酒楼茶楼坐坐,也参加过两次读书人的文会,才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给理顺当了。
马聪感慨着:“朝庭这么大动作,估计天子是真打算立皇储了!”不然怎么把诸皇子都召回京了?肯定是哪个皇子地方治理得好,入了圣人的眼了。
赵保国却对此不置可否,他总觉得在暗里有些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圣旨说得明明白白,以五年为限,现在还没到就急急忙忙召回?岂不是朝令夕改吗?这对皇家的威严也是个打击。
所以肯定有其它的事情,比皇家威严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圣人才会反口推翻自己之前所下的旨意,可这到底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