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也不跟他争这个,火都点上了,水也放上了,就是添添柴火的事儿,也累不着什么。“行,那你看着,我先出去了。”
“哎。”赵谐用钳捅了捅炉子里的火,又看着往里添了点儿小柴块儿,火势眼见就大了几分。
“徐爷爷,爹,你俩进屋坐呗。”赵保国去他爹那屋的柜子里找了些干果蜜饯出来摆着。
“我进屋再跟你说。”俩人争得口干舌燥,面红脖子粗的。听到赵保国喊了,徐老头才背着手往屋里走。
茶壶里还有凉掉的开水,赵保国倒碗里,等俩人进来了招呼徐老头喊:“先喝点儿凉白干解解渴。”而后又对他爹道:“厨房里狗剩儿看着水呢,等烧开了,我把林家送来的茶给泡上,给徐大爷尝尝。”
徐老头连忙摆手:“这怎么使得?咱乡下泥腿子,哪还能喝上那么好的东西?”说着端起一碗白开水就喝,而后抹着嘴道:“这凉白开就好得很。”
赵二牛听了就很不乐意:“咋喝不上?这茶是啥?还不是泡了给人喝的?”没道理乡下野菜能喝,买来的茶就不能喝了,不都差不多吗。
徐老头儿道:“人送的东西,那肯定是金贵东西,给我喝了那不糟践了吗?留着给恒小子喝多好,或招待客人也有面儿。”让自己喝啥味儿也喝不出来,多浪费。
赵二牛又要说话,赵保国当先开口了:“徐爷爷这话就差了,什么金贵不金贵的,不都是茶吗?茶就是给人喝了解渴的,您好容易来一回,喝点茶算啥?总不能我跟我爹喝茶,看着您老独个儿喝白开水吧?这说出去像什么话呀,要是我大伯他们知道了,还不把我腿打断……”
徐老头儿被说得无话可说,这时赵谐拎着壶过来了。
“徐爷爷,您尝尝这茶的味儿如何?”赵保国转脸就拆了一包茶叶泡了,无视徐老头一脸肉疼的模样,嘴里还不住的唠叨多糟践东西之类的话。“看看跟咱村里的自家弄的有啥区别没,反正我喝了不少,也没喝出来不一样来。”
等茶叶泡开了,茶香就飘散开来,徐老头鼻头一抽一抽的,嘴里说道:“这多香哪,跟咱村里的就是不一样……”
赵二牛道:“有啥不一样?要我说都差不多。”
徐老头看他一眼:“要么说是大老粗呢,给了好东西都尝不出味儿来……”
赵保国笑嘻嘻的:“我爹就那样,要么我说让您尝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