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就有些委婉的说了:“之前小六东家说小五下午就请假回了,我们在堂屋里说话也没注意外头,不知道小五回来没?”
董氏一愣:“是不是在屋里睡着呢?”有些慌张的擦擦手,连忙就去看:“大伯哥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这就去看看。”
赵铎在后头低声嘀咕:“什么在屋里睡呢,我看他就是没良心,扔下一大家子自个儿跑了。”
“你给我闭嘴吧!”不仅被赵二牛扯了扯衣摆,还挨了赵铭一句厉话,赵铎收了声不敢多言。
董氏眼泪下来了,糊『乱』擦了下,就推开儿子住的屋子,里头什么人也没有,心里就难受起来,又连忙翻了下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果然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了。
绝望涌上心头,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流,软着身子倒在坑沿子上,捂着脸呜呜低泣起来。
“三嫂,三嫂……”赵二牛三兄弟也进来了,到底不忍心开口劝:“或许他有别的事情呢,不一定是自个儿走了。”
董氏低声泣道:“不是走了还能是什么?家里银钱都没了,连户籍都被带走了。”她真是后悔得很,自问教大儿跟小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两人『性』子就这般不同的?大儿仁厚孝顺,二儿却这么自私无品,也无甚担当。
三兄弟都很尴尬,瞅着董氏搁那儿哭着,怎么劝?又是伯叔子,也不好劝哪,赵二牛见自家儿子从另一屋出来,连忙就招他过来,赵保国过来就见三『奶』『奶』坐地上哭着:“三『奶』『奶』这是怎么了?”
赵二牛更尴尬了,只道:“多什么嘴?去把你二嫂叫来。”
“哦。”赵保国狐疑的去厨房里喊人了。
见儿子离开了,赵二牛转身对董氏说:“三嫂你也别着急,我让『毛』蛋儿他们出去找找,或许小五在哪儿喝醉也不一定,他不就爱那一口吗?可能偷偷买了酒喝也不一定。”
赵铭也附和道:“小五就是酒缸子,真有可能搁哪儿醉倒了。”
赵铎张嘴想说什么,还说出来呢直接就被赵铭一巴掌给糊了回去,只好悻悻的闭了嘴,心里却不停的嘀咕。
董氏擦了擦眼泪,扶着坑起来,勉强笑笑:“你们也不用劝我了,我都明白的……”说着忽然脸『色』就变了:“破蛋儿呢?有没有瞧着破蛋儿?”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小孙子了,不会是?
一急就连忙冲出去,张嘴就唤:“破蛋儿?破蛋儿?”一边呼唤一边找,久久没有破蛋的回应,院里玩耍的孩子们也被一个一个抓着问了,都说饭后就不见破蛋儿了,董氏眼泪又下来了,差不多绝望心死了。
赵铎嘀咕着:“总不至于带着破蛋儿跑了吧?”破蛋儿才五岁小儿,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得好?
“先找找吧。”赵二牛揪着眉,道:“城门不是许进不许出吗?说不准搁哪块儿藏着呢。”便招了李虎过来,给了他一块碎银:“去城门守卫儿那儿打听打听,看有下午有没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抱着个五岁小儿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