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那么麻烦。”王氏乐呵呵的先开口:“就厨房里凑和凑和就是了。”
赵保国也不拦,正非得让她们去正堂吃了,倒还显得生分,就随她们的意思去。
“那伯娘你们先吃着,我还有功课要做呢。”
“这可耽搁不得,『毛』蛋儿快去。”
赵保国笑着去了,见了大头就让他看着点伯娘他们有什么需要。
进了书房就自己撸了袖管儿磨墨,嘴上低声默着书,待墨磨好了便停下,又坐下来开始练字,只写满了三张纸,就听到外头的有其它的动静声了。
“郎君且先洗洗,老爷唤你去正堂吃早饭呢。”大头又打了一盆水进来,练字后难免手上会沾墨渍,不洗干净如何见人?
“都起了?”
大头站赵保国身侧给递面巾,嘴上说是。
进了正堂就见一桌子围了满满当当的人,每人面前一盘白馒头,一碗浓粥一碟切了拌好的咸菜。
赵保国先告了个罪说自己来晚了,大伯赵铭不等赵二牛说话,便笑着招他过去身边坐,嘴上说:“不打紧,读书才是正经事呢。”转脸又对赵二牛道:“你可别说他。”
赵二牛心说我也没打算说他。
众人落了座吃饭,到底不是那多讲究人家,什么食不言寝不言的,真满桌人都不说话了,多生分。
于是你一嘴我一句的,热闹得极了。赵保国瞧着他爹满面红光的,笑得十分开怀。就琢磨着或许把这四房接过来倒做得对了,往日也不见爹这么开心过。
想来也是寂寞的,毕竟搬到这儿来了,他除了摆弄木头,也没人跟他说得上话,哪里会多高兴呢。现在倒好了,有两个伯伯在,串个门儿都有地方了。
就想着安顿好他们后,多接了大伯二伯过来住或玩。
饭后赵二牛带着大伯二伯,和三房的栓子和四房老二去看宅子。当初购置产业时,除了铺子还有宅子,东街的有两套,一套自家住了,还有一套则租了出去收租子。
南街的除了一开始进广陵时购置的那套小院子,后又添置了两套,一套两进的,一套跟之前自家暂住的差不多大小,但不是在一个巷里的。
拢共三套宅子,四房没法儿分,但不能单拎一房出来住东街,哪房都不合适了。让哪房住其它三房心里能觉得公正吗?那肯定不能,所以还是都南街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