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于家两兄弟就不服输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没到半里就又软了腿儿。
“这读书非一朝一日之功,这锻炼身体,也是要持之以恒的,一日想就强壮了?怕是吃仙丹还差不多。”赵保国笑眯眯的揪了要往地上坐的二人,只让他们慢慢走着,嘴上说:“想要有个好身板儿,就得天长日久的锻炼着。”
又对于柏说:“你不还想着习武呢吗?就这样的?只怕教你一招,连腰都得扭了,力道不足能有什么威力?你别看我打得威风,那是我身强体健,力道十足怎能不威力?若跟你二人一般弱了,再好的武功也发挥不出来。”见于柏似信非信的又说:“教你也不是不行,可你也得有底子,不然教了你反倒是害你了。”
于柏一听就激动了:“兄长当真愿教我?”于蜀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赵保国便许诺:“那得看你能否坚持下去,将身板锻炼了,再得了保祖允许。若都成了,我便教你又何妨?”
“兄长你且看着,我定能做到,到时候你可不能说话不算。”于柏心中激『荡』,满脑子都是学好了武艺行侠仗艺打抱不平的画面。
“还能唬你不成?”赵保国一个脑崩儿敲了上去,于柏捂着脑门儿呼了声痛,而后又傻笑起来,撒腿儿跑着都不嫌累了。
于蜀满面复杂:“兄长又何需如此?柏弟向来就是这『性』子,做事三分钟热情,不出几日便坚持不了,难免辜负了兄长期望。”
赵保国却不甚在意:“总要让他挨个儿试了,他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不让他试试,又怎知他能不能做到呢?我见对习文无甚乐趣,不过是陪着你罢了,或许前途就应这个武字上了呢。”
于柏年纪虽小,又爱吃爱玩,可到底是在太守府里长大的,又有于老那人精教导着,哪里能半点事都不知?往日不显,那是因着处处有长兄护着,给他收拾烂摊子。若单拎了他独个儿出来,又哪里不优秀了?
于蜀说他告诫过于柏三番四次,今日明知自己已然许诺了为他们兄弟二人启蒙已是大恩,却还是执意提出要习武的要求,相必是读书不是他的志愿,又是爱极了武艺的。而且他这身武艺是什么来头旁人不知自己还能不晓得吗?
没有那门第之见,也没什么不外传的规矩,再说了,连李虎他们四个都教了,又何惜再教上一个认了亲的兄弟,或许他也有些天赋也说不定。
要知道在这古代,师徒之谊更甚于父子之情都是有的。没见他教了李虎他们四个之后,忠心就更甚了,恨不能直接签了卖身契,子子孙孙都为他赵家效力。
再教一个于柏,于家也不会没有表示,这关系比干亲更甚了,若是他年纪再大上一于柏一轮,便是老了叫他养老都是可以的。
于蜀道:“如此便有劳兄长费心了,若柏弟没那天赋,也无需为了他破例,听说这武艺还是讲究天赋,要传承也是有规矩的。”他猜兄长要柏弟坚持跑圈儿,或是门规考验也不一定,若是过了便能得偿所愿。当下便决定回去后要好生交代他一番,万不能跟之前似的了。
赵保国就笑着应了,他虽给机会,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要是于柏只有一腔热情,却无恒心,教他等于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