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差事,临了就落到长嫂云氏,跟往日与五房更亲近的董氏头上了。
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云氏董氏见『毛』蛋儿一开始还斯文得很,没多久就『露』了原形儿,待她俩亲热得很,嘴上跟小时候一样会哄人说话,心里头可不舒坦么?只觉得这孩子哪怕进了学,里子还是那个人儿,本『性』半点不变的。
可见小叔子待他们也是真诚,没有半点轻视瞧不起,不然这大人的态度,还能不影响到孩子了?俩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只觉得轻松多了。
“你这孩子,我跟你大伯娘,不就说了这么一句。”董氏嗔怪一声:“倒还惹出你这么些话来了。”
这话赵保国就没法接,不由自主的『摸』着鼻子笑,云氏一见就笑出来:“怎么还没改了这习惯?自小就有这动作,这进学了还这般,也不怕同窗笑话了。”
赵保国愣了下,赶紧把手放下来:“本是改了的,这见了大伯娘三伯娘,就跟回头小时候似的,一放松没注意就捡起来了。”
两妯娌笑着又说了会赵保国小时候的趣事来打趣他,赵保国听得那叫个尴尬,那么些破事儿是他干的?他半点也不记得,就是没记忆也干不出来吧?
偷了大伯的烟袋抽,差点儿把茅房点着。拿了鸡蛋塞堂兄被褥里,结果堂兄睡时太累没发现,次日一醒发现被褥都黄嗒嗒粘糊糊湿得不成样子,唬得他还以为自己大便失禁,后来才发现是赵保国干的好事儿,直气得抄着棍子把他从村头追到村尾。还有扯堂姐辫子,祸祸伯娘的灶房,糟蹋了这个粮食又糟蹋了那个粮食,诸如此类的皮事儿没少干。
赵保国不由得怀疑,这皮得恨不得让人拿棍子抽的人是他吗?说不准大伯娘三伯娘年纪大了,把堂兄们小时候干的坏事儿记岔了给记他身上也不一定。
这么一想就坦然,只觉得那说得不是自己。
两妯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兴致勃勃得紧,赵保国很淡定的听着,反正不是自己干的,听着也挺有趣。
正听得起劲儿,还追问后头的事情,大头一溜跑进来:“郎君,林管家抬了两箱礼过来,您看收是不收?”
赵保国闻言便起身,先跟两个伯娘说了声,便带着大头出去看,路上问:“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东西过来?”
大头笑道:“郎君您可真是……这不家里来人了,估『摸』着林老爷那儿也得了信儿,这可能是代唐娘子送的罢?”
赵保国不知道里头的道道,听了觉得应该是这样,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去院子里瞧了,林管家指挥人往里抬着,人还没走,见了赵保国就带着笑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