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说:“也不知好不好卖。”
赵二牛说:“反正总不至于卖不出去,最低级的黑炭那也是炭,总比木头经烧,这炉里搁上一些,管一宿都不用半夜起来添柴火了,要不都用柴烧,天不亮就得冻醒起来再烧炕。又没多大成本,咱卖的也不贵,只比木柴贵上两番,仔细算算也划用,这老百姓再笨,也不至于算不明白。”
这到了冬天,谁家不是大捆大捆的往屋里子屯柴火?不然过冬不得冻死。可都是小老百姓的,谁还是一大家子人住了,哪有那么多空屋子专门来装这个,夏天倒好说,往外头去一趟砍柴回来就成了。
冬天咋能这样?冰天雪地的天天出去,谁还不怕冻不怕危险了。不是那实在贫困的,多半还是买炭用的,或城郊的农户挑了柴来城里卖,可冬日专门来卖柴的人也少,往往有人来卖了,不进城就能被人抢了买走。而且这价钱还涨价,其实也不比买炭划算到哪里去。
赵保国也不指望着这个多赚钱,只希望他们能卖出去,然后自己有个生计而已。
“那你还得多去看几回吧?”赵保国问:“就这么一窑,估计二哥他们也没能瞧明白。”
赵二牛点点头:“那肯定得多教几次。”
赵二牛中午回来吃了个饭,就又出去了,晚上也没回来。赵保国就随他去,反正跟二哥六哥他们呆一块儿呢,不能有什么危险。
他就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夜不归宿的日子过了将近半月,赵二牛才回归了正常生活,赵愉赵恺算是上了手,生意也步入了正轨,每天都有收入。
都十一月份过了,人们早就添了厚厚的衣裳,这炭火需求正是比较旺的时候,好卖得很。
赵二牛自从不再『插』手那边的制炭工作后,回了家就又蹲回木工房里去了,不到饭点儿轻易不出来,还拉着牛二一块儿,也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在忙活些啥。
赵保国也不管他这个爱好,自己且没空闲工夫呢,要忙着教于家哥俩儿,自己的进度也不能放下,还有施祭酒那边只要一来信,就免不了要提让他每天多写几首诗。
这天难得出门溜达溜达,找了个茶楼点了一壶茶水品着,支着耳朵听着城里的大小消息。
不管天气是冷是热,城里各大酒楼茶楼都不缺生意。
茶楼自来受文人的青眯,这文人向来注重风度,这温度一般没风度重要。
这不,隔壁那桌上的同仁们在那儿高声议论国家大事,一脸忧国忧民之『色』溢于言表,说到激动时还以茶代酒猛灌,以此来抒发情怀。
但在赵保国看来嘛,这喝茶估计是因为冻得受不了,喝点儿热的暖暖,不想想看,这么冷的天气,外头就件绸衫,连皮子都不穿,难怪个个冻得跟乌鸡脖子似的,就这,手上的折扇还一扇一扇的,带着那股冷风,赵保国都替他们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