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一听,就猜测这做好是要送到林府去的,于是就笑道:“那婢子让温婶子做得精美些。”真要赶着做,那肯定不太好看,这要送礼的东西,不做得美观些,就给府里丢人了。
赵保国自然不知道紫兰心里的想法,面上不以为意:“做得差不多就行,不必多费心思。”
紫兰面『色』就有些惊讶,默了默也没忍住开口劝,只言语含蓄委婉的提了提。赵保国半天才明白她话里的隐意,差点儿失笑:“这送过去,只是个意思,这模子都拿着了,正经要用的,林家自然会叫针线上人照着做,哪还真用这个?”就是给个样子而已。
见紫兰明白过来了,赵保国又说:“顶多那套小点的女式的,做得精美些便是了。”这送给未婚妻的,那不管是不是送样子,都不能简单糊弄。
紫兰面『色』就不太好意思:“郎君思虑周全,是婢子多虑了。”说着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等那手套又制了两套后,赵二牛就回来了,赵保国连忙戴着上去献宝,赵二牛斜他一眼:“又不是你做的,得瑟啥?”
赵保国没得到夸有点不痛快,往椅上坐了哼:“不是我做的,那也是我画的图,爱戴不戴。”说着把搁桌子上的半截式的手套往一边一推。
赵二牛就笑:“要脸不?多大人了还跟我发脾气?”说着就伸着胳膊去把那手套拿了戴,左看看右看看:“挺暖和的。”
赵保国被他爹这么笑话了一句,也不由得面『色』红了红,转脸又想出个主意:“爹,这手套又好使又暖和,现在只咱家会,大伯他们男人有活计干,但到底太累,冬天又闲着,不如给副手套给他们,叫大伯娘她们女眷照着做一批,拿了出去卖钱,也能赚上一笔。”
这手套是简单,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做,真想靠这个赚大钱不可能。可事先做多点囤着,囤多了再卖,做一枪子买卖,或多或少,也能赚到些花销,总比一屋子人闲家里没事儿干要强。
赵保国满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哪成想一提出来就被他爹给否决了。
“为啥?”赵保国有些想不明白,难道他这主意不好?
赵二牛睥睨着自家儿子:“也不想想,这手套是用啥做的?皮子!一般百姓买得起吗?再说这玩意儿简单,你拿出去卖就要给人看吧?这人家一看就会了,回头自己不会做?哦就非得买你这个?”
到时候做上一堆卖不出去,留着自家用,估计得用上一辈子。
赵保国就哑然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个。
于是难免有些丧气,想想他爹多本事,又能做扇谷风车又会做打谷车,不仅如此,这段时间蹲在木工房里神神秘秘,还不知道在研究啥玩意儿呢。
可自个儿呢,读书……还是费脑子,到现在也没能读出个啥来,练武……也是托了前世的福,到这儿练得虽有些拳脚,正经也比不上人家从小开始练的。
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很是无用了。
赵二牛见儿子一副受打击的模样,就有些不忍,便说:“这叫人做了拿去卖,是不适合的了。可也不是没有,至少这样子,这里的人没想到过,普通百姓用不起,这稍有资产的中富人家,或大户人家是不吝啬那点钱财的,实在不行,就做上一批叫那几个小的,去东西两街的大宅子角门叫卖。”
这有钱人家,总要讲究个名声,这图了人家的样式做,总不好意思不买,再说这手套卖给百姓,再便宜人也不舍得,哪怕不贵呢。可要卖给大户人家,这点钱就不算什么了,虽说一看就会,可也没哪个能拉得下来脸子,用了人家的样式,还抠这三瓜两爪的。丢不起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