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赵保国就没法接儿。
那边俩婆子商量着再洗一遍,这回也不用问了,直接往里加水,然后再度拉扯绳子,自己把握着过了五分钟就停下,然后再放水,果然这回水『色』就干净了些。
见这洗衣机真能用了,赵保国就忍不住叫她们俩先把衣裳清洗一遍,再检查一下有没有洗干净。
王婆跟刘婆也不接着洗了,连忙把揭了桶盖,把里头的衣裳拿出来,打了水把皂水清干净,然后再细细翻看,果真干净得很呢,比起手洗木锤得也不差。
俩婆子乐得见牙不见眼:“这可省了多少事儿,这什么桶……”
“洗衣桶。”赵保国补上一句。
刘婆子乐呵呵的说:“对对对,是洗衣桶。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洗衣裳轻便省时就不说了,还不用木锤,这衣裳啊,用木锤锤打,往往洗不了几回,就不是这里破了,就是那里烂了,一个接一个补丁的打。”
“这下可好了。”王婆也笑着接话:“有了这洗衣桶,能省多少布料?这要传出去,多少民户家里都能省下一笔买布料的钱,老爷这可是大功德呢。”
赵保国跟他爹对视一眼,本来做这个出来,只是想给家里的浆洗下人减轻点负担,当然这还是顺带便的,最主要的是给其它四房的女眷用,好叫她们冬日不用冷水洗衣裳,避免生冻疮然后再花上一笔买『药』钱。
谁能还到就这个,还有像王婆说的那样,是一件功德之事呢?
爷俩儿回了前院儿,赵二牛往木工房里去,准备再做上几个出来,争取明儿个就送过去。
“这样,回头叫李虎把狗剩儿叫来,把这东西教他做了,咱铺子里也能卖,一来有笔进项,二来吗,就像王婆说的,老百姓用这个,也能省不必要的开销了。”赵保国就跟他爹商量着。
“行啊。”赵二牛一边打着孔一边说:“能赚钱又是好事儿,没啥不能做的。”想了想又说:“只是这一个卖多少钱合适?贵了怕也是买不起,这要便宜了……咱总也不能亏自个儿吧?”
“这事儿简单,先做几个试着卖卖,看买的都是些什么家境的人,如果大多来买的不是普通百姓,咱再出个帮做,叫百姓自己个儿出原料,咱就帮着制作,收个制作费不就成了?”赵保国觉得这都不是事儿,完全免费是不可能的,可收贵了……不是他多圣母,收得太贵,也达不到目的不是?
赵二牛一听就觉得好,又说:“那只靠狗剩儿一个做,怕也供不应求的,回头我再联系一下城里头其它木匠,看能不能联合着一起做。”他把这手艺教出去,一人收点子学费不就成了?反正也没白教,再有一个,这事是他起的头,那这名声也是落他头上,其它木匠得了他的手艺,也不能指摘什么。
毕竟他给老百姓做这个,要么直接卖,家境困难的还能出木材及制作费,完全没占多少便宜吗。
赵保国自然没意见,这要吃独食,指不定会被城内其它木匠排挤呢,这拉着一起做了,就是有人盯上了他家的手艺,那也没法儿伸手,毕竟这么些人会呢。
说做就做,加上之前做的那个留自家用的,一共做了五个出来。
饭点儿前李虎他们一帮子下人看了热闹回来,说话说得起劲儿极了,直说靖王入城时的气派,还有那些行令禁止的将士们多威风云云。
赵保国就把李虎找来,叫他赶紧去蕙仁堂走一趟,买些冻伤膏回来备着,再顺便去把赵谐叫过来吃个晚饭,说找他有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