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园子外头守门的,很是警惕,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儿,那里头肯定有事儿,再加上今儿园子里出人命,门禁就更严实了。
赵愉叔侄俩下了驴车,走近前道明身份及来意,那守门也不松懈防备,只道:“先在这儿候着,待我进去回禀一番。”哪能人说啥就是啥呢?
就留了两个守门人,另一个就进了园子,匆匆的就奔管园子的大管事儿屋里去。
那大管事一听,就说:“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就放他们进来?”
大管事又说:“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放进园子,万一是不怀好意的人呢?”
这话说得守门人就很懵了,这放……还是不放啊?
这时大管事起身往外走:“我先去问问赵家的李管家,叫他出来认认人,若没错了,才能把人放进来。”行事要谨慎些,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不打什么紧,若叫赵郎君再陷入危险,不说与赵家交好的人家能不能干休,就是自家主家,那也不能轻饶了他们这帮人。
那守门人一记马屁就拍上去:“还是大管事思虑周全。”
李虎得到下人来报,说外头有自称是自家郎君的兄弟侄子来了,叫他出去认认人。
“去吧。”赵保国就叫李虎去把人带进来。
李虎离开前还叫大头好生伺候着,仔细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不多时就领着赵愉跟驴蛋儿俩人进来了。俩人进来时还想着要做什么表情,是凝重呢,还是悲伤呢……
这一进屋,就见号称着了风寒病得起不来炕的赵保国面『色』红润坐在榻拿着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这一脸的表情没摆好就扭曲了一下,说好的病了呢?
看这脸『色』比他俩这健康人都要强得多。
“这是……咋回事儿啊?”赵愉好容易平静了一下受到欺骗的心情。
大头就伸出一根食指竖在嘴唇上,而后鬼鬼崇崇的掀了帘子出去,再溜到外间的门那儿偷偷瞧瞧,才又快速的回来。
“做鬼呢?”驴蛋儿差点儿笑出来。
大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谚郎君且小声些罢,再惊动了旁人。”
赵愉往李虎拖过来的榻上一坐:“闹这一出为啥呀?之前收到信儿,差点儿没把我吓死,『毛』蛋儿你要不给我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你。”就是长辈那里都交代不过去,哪有这样糊弄人玩儿的?大伯二伯年纪可都不小了,若是再因此吓出个好歹来,谁负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