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愉举了火把近前些瞧,不免十分惊讶:“叔爷,你俩儿咋过来的?”
赵二牛还未说话,驴蛋儿便忍不住炫耀:“我俩瞅着你火把方向绕过来的。”想想他就觉得十分佩服了,只知道个方向,还是大晚上的呢,他叔爷就有本事找着地儿。
赵愉听了才明白,也觉得自家小叔很是不凡,就拿了钥匙扔给驴蛋儿,叫他去开门,自己则牵着驴子去棚里栓住。
进了堂屋后,驴蛋儿直接把他叔爷往卧房里引,然后点了火盆儿后,才拍拍屁股往到灶房里去烧开水,顺便把炕给烧上。
赵愉进来后,就见屋里点上了火盆,他小叔趴在炕上。
“驴蛋儿这小子呢?”
“烧水去了。”
赵愉就笑:“他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心里也很满意。
赵二牛也觉得驴蛋儿懂事,嘴上就说:“咱家孩子,哪个不懂事了?”也就是调皮了些,可小孩子,又是男孩子,哪个会不皮?
“水来喽!”驴蛋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叔爷,炕上暖了没?”
赵二牛笑眯眯说:“暖和得很。”
驴蛋儿喜道:“那就好。”又十分殷勤的去给他脱衣裳:“叔爷,重新换换『药』吧?”
赵愉直接就撵他:“边儿去,粗手粗脚的,你能换得好?”自己就上手了。
驴蛋儿就不乐意:“咋不能?您受的时候,那『药』我也不是没给您换过,再说了,就您……”还说就您就一只手,方便给叔爷上『药』吗?想了想这话就很戳人心窝子,嘴到嘴边又给咽回去。
“我咋啦?”赵愉一只手给脱衣裳,照样利落得很。
“没啥,那就您来。”驴蛋儿忙道:“我去给叔爷熬『药』总成。”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赵愉见状就笑:“这小子,往日也不见这么殷勤。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
赵二牛却不以为意,小孩子吗,能打什么主意?顶多是想讨几个铜板买两个肉包子或买两串糖葫芦解解馋。
家里虽说有了进项,可到底也不富裕,就是有钱了,那也要置办年华,买衣买粮,家里孩子又多,就是舍得钱财买些好吃的,多半也是紧着最底下的小的,驴蛋儿都半大小子了,哪能跟底下的弟弟妹妹争嘴?面子上也过不去,再馋也得忍着呗。
赵二牛就估『摸』着他是馋了,想从自个儿这儿哄几个铜钱去买零嘴儿。
这边赵二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侄子侄孙殷勤周到的伺候,半点不担心自家儿子。他觉得儿子也是历经两世的人了,上辈子还当过兵,还练着武,身手不说出众,真动起手也能打上几个大汉。
再加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无论面对哪种情况都能进退自如了,他就很能安心,是以也不担心他。
那边赵保国确实很悠闲自在,从送赵二牛离开后,他就很放心了,只要他爹不在这庄子里,今儿晚上他就没什么顾虑了。
现下正睡得很香,脚榻边的大头守着夜,精神头很是十足,只等到了点儿叫郎君起来,好做准备。
李虎也在屋里睡了,到底是个大汉,也跟着练了几手,不得养精畜锐,到时候真有人来了,他也有精神应对不是?大头就没这个能力,只好守给俩人守着夜,让他们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