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先喝『药』了,再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个儿再商量。”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总不能干熬着。
赵保国痛快的喝了『药』,把空碗给大头,还笑:“你倒是好运气,屋里打得天翻地覆了,不见醒也没受伤的。”
大头就笑笑,心里也在庆幸自己的运道。
把空碗拿出去时,正好碰到处理完事情的管事的进来,大头就问他是不是有事。那管事的就说:“屋子里被贼人闯了进来,甚是狼藉,既不安全,也不好住人了。”
意思是问有没有必要换个屋子住住。
这事儿大头可就做不了主,让管事的在外间候着,自己进去请示一下。
赵保国听了就皱眉,只说:“那贼人被我们惊走,今夜想必不会再来,换屋子没必要,这园子里哪间屋子没被搜过?哪不都一样,再说这屋里损坏的东西,也不过是些花瓶桌椅,明儿个就回城了,只住一晚也没什么,告诉他不必兴师动众了。”
意思就是暂时将就将就,再搬来搬去的,多麻烦。
大头得了意思就出去告诉管事的。
“那多委屈恒郎君。”管事的说了句,见大头执意,也不多说,就离开了去检查园子里的损失。
赵保国就躺炕上闭着眼睡了,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弄清楚的也都弄清楚了,哪怕后患不小,暂时也能轻松轻松。
醒过来天也没多亮,可这边的冬天都这样,清晨光线并不足,哪怕是白天,那也昏昏的。
“郎君起了。”大头备好了热水,伺候着净面漱口,而后把早饭上了:“先吃些垫垫,栋郎君赶了马车来接,差不多是时候到了。”
赵保国差点儿被粥呛了:“他怎么就来了?”
大头就如实说:“卯时刚过,就打发了人回城去报信,想必是栋郎君忧心您的身体,是以放心不下,所以亲自来接。”
赵保国没多说,心里想着哪里是放心不下,估计是好奇心重,想知道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林栋的聪明,应该能猜到表面上的说法并不符实。
“什么时辰了?”
“辰时快过了。”
那就是快九点了,赵保国还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能醒得更早呢,没想到还睡得挺久,再一想想,虽说自己不把落水当回事,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影响的,再加上之前还跟人动过手……这不就得靠睡觉来养精神。
赵保国吃了饭,又问大头吃了没,大头说吃过了。没见着李虎又问他人去了哪里,刚问他呢,他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