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大头就自觉去磨墨,赵保国坐在胡椅上拆信看,林老爷在信上说他远房的侄女儿是王府长史的内眷,他通过这条线搭上了长史,请那长史引见靖王,又跟赵保国说叫他放心,他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那长史,没成想王爷三日前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各县走访查视。
原以为此事不成,可离府时却碰见个熟人,他打听到此人是王爷的心腹幕僚,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严重『性』告诉了他,那人当即便把派人去送信请王爷速回,想来入夜前王爷便能回城,叫他不用担心,耽搁不了他们的谋算云云。
信尾又说他请那幕僚过府做客,商量事宜,叫他不用担心。
赵保国哪能不担心?谁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信不信得过?他担心得不得了,当即就回了封信给秦管家,叫他务必亲自交到林老爷手里。
秦管家应承后就离开。
赵保国干等也等不住,万一这人是异族的探子呢?或是被异人收了买了呢?或干脆就是异人假扮的?若是其它王爷或今上的探子还好,若不是……那他不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异人或异族面前了?
想安稳度日就是做梦都不成。
越想越担心,就坐不住了,干脆去林府探个究竟!
去,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出去,还得避人耳目乔装打扮一番。
赵保国神情凝重,看得大头的心忽上忽下的,还不敢发问。
“大头,你去你娘房里一趟,将她平日妆扮之物借来一套,待事情了后了,我赏她一套云绣阁的胭脂水粉。对了,你刚来家里穿的衣裳没扔罢?若还在也拿来。”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用这个的。
大头也不敢细问,应了声就去。
“你该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罢?”
大头道:“郎君放心,谁问我也不说。”
赵保国满意的点点头,叫大头快去快回。
大头果然很快回了,怀里揣着一套化妆用的胭脂水粉,黛笔口脂都有。
赵保国对着有些模糊的铜镜化妆,先把眉『毛』加粗拉长,又把有三『色』的胭脂混合比例,在手背上试『色』,调出暗黄的脂粉,就上手往脸上抹粉,脖子上颈后,手上手腕,直到手肘处都涂了,连耳朵上都没放过。
还问大头问颜『色』匀不匀,大头膛目结舌,真不知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可郎君既问,还得答:“左颈上淡了些。”
赵保国连忙又扑上一些粉。
肤『色』处理好了,五官他改变不了,可总能加些特征上去,化妆?别指望他有多高超的技巧,他也根本不会,可活了两世,他也讨过媳『妇』儿,就是自己没上过手,还没见媳『妇』儿捣鼓过吗?
大体怎么做他总知道,抹粉总会抹,胭脂?这就没必要,黛笔有大用,脸上点几个黑点当麻子,腮边到脸颊处涂了一片黑,直接当胎记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