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当了爹后,就想不起来自己小时总被嫌弃了一样,乐此不疲的打击自己孩子,反正看孩子们一脸不服气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就可乐得很。
可嫌弃别人自己是爽了,论到自己被嫌弃就不开心了。
“得,我不跟你多说。”赵二牛钻回屋里去,等出来时已换上了一衣干净衣裳,摆明是要出门。
“上哪儿去?”赵保国还挺诧异的,他爹不是蹲木工房就是蹲木工房,轻易不爱出家门儿。这好容易要出个门,可不就挺稀奇?
赵二牛说:“去你大伯家说说话。”说罢风风火火的走了。
赵保国去书房,作策论写诗文,累了就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再看看天色,若还早呢,就去找林栋,不早呢,就回屋躺躺,反正过日子都有套路了,他也没觉得多烦。
咋过都是过。
战事稍微关心一下情况就成,其它的也不用他多操心。第二天早上于家两兄弟照例过来,该教的教了,中留再留他们哥俩儿吃饭,这哥俩儿十回里能应上两三回,天天留下吃是不肯的,下午就不过来,直接在自家复习了。
大周就没平静过,通道那里时不时就有异族冒出来,意图突破防线进攻广陵,靖亲王肯定不能放任他们进入自己的封地,就命广陵五大校尉轮流镇守在云阳山脉,反正不能缺了武将在那儿,一日都不成。
所以哪怕异族骚扰得频繁,也没能闹出什么大乱子来,顶多有些叫人心烦。
徐洲那边的战事来得快,也结束得快,只半个月就没了。
不管异人打什么主意,反正船只全凿沉成了,人要么掉河里给淹死了,要么幸存下来游到岸边被士卒补一刀也没了性命。
也没造成什么大乱子,就是战后的清理挺烦工夫,尸首得捞出来挖坑埋,不然任他在清河里飘着,腐烂了生温再爆出瘟疫来,苦的还是大周的百姓。
所以得清理了,光是处理尸首就费了不少工夫。
大抵是得了教训,徐洲战事过去了,将士们还挺警惕的,生怕什么时候再来袭,结果过了两三月,也没见异人再度来犯,就稍稍放松了警惕,不再天天紧绷着根弦儿。
先是广陵有异族攻城,后又有异人造船犯徐洲,再加上幽洲的异族时不时来骚扰一下,整个大周就没放松过,盐铁一直是管制品,如今就管得更加严格了。
以前虽说也管得严,可总有那不怕死的要走私,如今就不成,朝庭下了令,但凡有往盐铁伸手的,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员,个个都死罪,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反正不能轻易放过,谁晓得这些东西会不会落到异人手里再资了敌?
以前是只有异族他们倒不那么担心,毕竟异族只会喊打喊杀,没技艺呀,少量落流到他们手里一些,那也造不出什么来,对大周没多少危险。如今就不成,异人一出,也就堪堪一年,啥玩意儿都没有,连战船都造出来了,看着技艺还比他们先进,这就叫朝庭不能不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