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就不太赞同:“林兄何必妄自菲薄,以你之才华,再怎样也不至于落入三甲。”要是林栋都只能是个如夫人,那以自己的学识,只怕连个孙山都望不着。
南方文风再盛,万也没有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道理。
“更何况又不急于一时,若是没有把握,多苦学几年再下场也不迟。”反正就算要考,不求状元榜眼探花的,二甲总要努力一把,不然落个三甲,脸都丢没了。
这话题没聊多久,又转回到马匪作乱的事情上来,外面街道上荣侍卫的人马已经远去,只留下两旁百姓兴致勃勃的谈天论地。
俩人坐了回来,林栋说:“我广陵还算好,太守素来爱民,王爷就封后,眼瞧他行事也有多有章法,不似那苛刻百姓之主。本以为总算有几年太平日子可过,谁成想又出了马匪作乱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好在王爷应对及时,才没闹出大乱子来,也广陵百姓的福气。”
“林兄说得极是。”赵保国颇有同感:“前几日我收到孟兄来信,听他说这两月来,大周腹地各洲多有马匪作乱一事,各处民不聊生,朝庭虽有所应对,可也是远水难救近火,往往总到事情发生后才收到消息,再调兵过去,该抢的被抢了,多数百姓也丢了性命。我广陵有王爷在,还损失了好几个村落,如此一想其它洲府,只怕更甚了。”
老圣人不是挺得民心的?怎么还能有这么些马匪?以往也没见这么频繁过,这外头出点事儿,怎么就一哄窝全闹腾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林栋捏了捏拳头,道:“这些该死的马匪,往日劫掠商队就罢了,如今竟专盯着普通百姓,简直不似人子。”老百姓能有什么家底?饭且吃不饱呢,丢了一只锅都能叫苦上一年,更何况把粮全抢了,若不是朝庭有库存的赈济粮,多半都得轮为流民暴发民乱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过了。
又骂了一回那些四处作乱流窜的马匪,想着春耕前朝庭面向整个大周征丁入伍总有五十万,如今过去了四个月左右,应该也能派上用场,想想虽也恨得那些马匪牙根痒痒,心里却没多少慌张,毕竟这么老些军队呢,还能连个马匪都收拾不了?
本来就外有异族内有异人的,那些藏头掖脑的马匪若是老老实实缩着头偶尔劫掠一些行商的商队也就罢了,毕竟朝庭忙着对外呢,只要没闹出大乱子,也不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吗。
谁成想这么不长眼呢,这等节骨眼出来添乱子,朝庭哪里能容忍,要么没有足够的兵力也就罢了,可谁叫已经征足了壮丁,还操练了几个月。
于是不能忍,免得朝庭真对外征战时,内里再暴发乱子,当然要先解决了再说,那五十万新丁本是打算即刻调西北去征战异族的,如今……暂且搁上一搁,先拉出去剿匪,还能见一回血,回头内里的事处理清爽了,再拉到前线去,胆气还能壮几分,至于不会一发生跟异族一对战,就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