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这么一出为啥呢?不就是看透了自家的打算,是以特意警告他一番,表示赵家也是不没人罩着的,当亲戚走叫人教教孩子是可以,可心里头要有成算,若想要算计人,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儿家能不能候得住。
于清河觉得自己还挺冤的,家里跟赵家认了干亲,他就是为着能够名正言顺好叫赵恒帮着教导一下自家俩快要往歪了长的苗子吗,真说有什么对赵家不好的打算,他还真没这意思。
谁料到林老爷不放心呢,生怕自家这未来外甥女婿给人算计了。
这外甥女婿将来要不得好,自家外甥女儿日子肯定好过不了,毕竟夫妻一体吗,这亲事都提上日程了,他就更重视赵恒几分。
孩子搁家里住这么久,就算不是亲生的闺女儿,那也有了几分感情,再加上自家夫人又爱重她,他自然对孩子自然就更上心了。
赵二牛哪知道这俩人之前在打什么机锋呢,之前是插不上话,现在可好,话题转到孩子们身上了,那他可有一箩筐的话说不完呢。
好似当长辈都一样,心里再怎么满意自家孩子,跟人说时总要贬低一二,再抬高对方家的孩子,不知道以为多瞧不上自己生的呢。
赵保国被于家俩兄弟缠着磨着要带他们下去看热闹猜灯谜,刚过来想跟大人说一声,就听到他爹在那儿唾沫子横飞,滔滔不绝的说起他小时候的糗事。
林老爷说羡慕赵恒心性沉稳,自家孩子比不上云云的。
赵二牛就很谦虚了:“也就是进了学才长进了些。”说着又生怕俩人不信,还举例说明了:“你们可不信,我家毛蛋儿九岁那年,想想都多大了,还顽皮得很,有一回搁我三哥家住了一宿,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被我那二侄子追得满村窜。”
“哦?”林老爷跟于清河倒真想听听是为什么,脸上的兴致浓得很。
赵二牛就笑着说:“也是该!你俩是不知道这倒霉孩子干了啥,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不知事儿,夜里是跟着他二哥睡的,第二天他醒得早,居然跑灶房里去拿了几个生鸡蛋,偷偷塞他二哥被褥底下了。”赵愉睡着翻了身,直接就给鸡蛋压碎了,赵保国还挺缺德,把那鸡蛋塞人屁股底下的。
赵愉醒了一看,唬得以为自个儿半夜拉炕上了呢,再一细瞧,才瞧出这是鸡蛋,那叫个气,满村找人要教训了。
详细的不用解释,于清河跟林老爷光一想想那画面,就忍不住笑,林老爷笑着说:“没想到恒哥儿也有这般捣蛋的时候。”他还真没看出来过,以为从小就这样稳重了呢。
于清河却很能理解赵二牛的心情,毕竟他家里也有个正是猫嫌狗憎的小子呢,一不溜神就能闯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祸事来。
赵二牛又说:“要说这孩子当真是叫人没法儿说了,他是摸鸡蛋塞他二哥被褥里去了,可他也没拿那好鸡蛋,是那放坏了的臭蛋,我三嫂问他咋不拿好的呢。你猜他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