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着考,又过了一夜,第三日上午赵保国交了考卷离场,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一样,头昏脑涨双眼涣神的出来。
赵二牛带着大头跟牛二在考场外等着,外面都是来接考生的家长们,一见有人出来,也不等看清是谁,一哄窝就挤上来了。
“小郎君,看见我儿子没有?”一个大汉挤过来,抓着他的手就问,急吼吼的:“考题难不难啊?”
身边到处都是挤着的人,赵保国只觉得脑仁儿更疼了,一股无名火在心里蕴酿。
“别挤啊,别挤。”
大头仗着身子小,弯着腰往里挤,一挤进来就瞧见自家郎君精神萎糜的被这些考生家长们围着问,于是赶紧躲上前拦着:“让一让,让一让啊。”护着自家郎君往出走,艰难得很。
“又有考生出来了。”人群里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原本围着赵保国的人,又一哄窝的散了,撒腿去围堵另一个。
“赶紧的,把他弄上去。”赵二牛抻着脖子往里瞧,就瞧见自家儿子出来,一看精神头都不太好,心里就咯噔一下,连忙吩咐李虎把儿子往租来的马车上弄。
李虎迎上去,一把把自己郎君背上,大步流星的往马车停靠的棚子那儿走,赵二牛跟大头就跟着。
赵保国挣扎要下来,嘴上说道:“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了。”他就是有点儿累,还至于走不动道了?
赵二牛一把按住他,虎着脸:“逞啥能?老老实实呆着。”催着李虎赶紧走。
赵保国有些意外,正试那回也没见他爹这么紧张过。
这时大头就说了:“郎君就听老爷的话,叫李叔背您过去,这往里一考就是两天两夜的,那是个人都受不了呀。又不像在家里还能做些好的滋补,不是干馒头片就是肉干儿,能有啥营养?”又说了:“您是不知道,在您出来前还有几个出来了,其中一个刚出来就倒下来了,可把其它人给吓得,直接就抬药铺去了,听大夫说,那是心血耗费,油尽灯枯之相,叫人准备后事呢。”
那考生到现在也没见醒,陪考来的家人,眼瞧着白头发都生出来了,叫人看了都心酸,也把他们这些围观的吓得不清。
赵保国就明白了,他爹这是被人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