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意思,就是什么身份的人家,就按什么规矩办事,是农民就该计算着省着过日子,若是权贵了,还这么过日子,不叫人看笑话?
他也不会过,干脆就撒手不理了,再坏,也坏不过以前不是。
唐妤领着两个丫头,盘算着库房里的物件儿。
赵保国看她拿着帐本子在算,难得问了句:“咱家有多少钱来着?”要说存款有多少,他还真没留心过,反正没缺过钱花,喜欢的东西想要了,提一嘴,没过几天就能送到跟前来。
其实也是因为他没什么费银钱的爱好。
唐妤一边对着帐,听他问了头也不抬:“这得看怎么盘算了,像咱家的产业,那值多少钱,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说着又有些疑惑:“怎么想起问这个?是在外头有什么大花销了?”还是觉得身上的零花钱少了?
唐妤自入了赵家门,就跟赵保国和赵二牛商量过了,既要改换门庭,那该讲究就得讲究起来,该定下的规矩也得定下,不然就成了四不像了。
赵二牛是没意见,赵保国就更没意见了,反正也不用他操心,有人帮着管这些琐事儿他巴不得。
就全权给唐妤去管了,家里下人不用说,月例福利等,她自己就能做主了,除了李虎几个跟大头,跟着赵保国的老人了,待遇什么的,得问问意见,其它下人,一应按她的意思来。
可家里有钱呢,用度起来也得有个规矩,总不能说想咋用就咋用了,得为子孙后代想想,多的留存着起,或置办庄子田地,或买了铺子租出去或是雇个掌柜的做主意,家事都得拿起来,总不能吃老本。
这些事儿,都唐妤一手操持了,当然也不是不支会一声,有什么大花销了,总会跟赵保国跟赵二牛提一嘴,说是哪里哪里位置好人流多,开个什么铺子进项高。
所以哪怕不是十分清楚,赵保国对家里的产业也是有个大概印象的,反正是越来越好了,一开始定下规矩时,下人且不说,月例都是有定例的,当主子的也是有月银的,总要以身作责吗,可给家里添产业等等,就要一家子商量着来了。
一开始赵二牛月例是十两,到现在涨成二十两,当然了这只是给他自己想要怎么花就怎么花的,若有什么大件儿想添了,也不用从月例里自己掏,直接支了银子买回来就成,这月例说是月例,就是零花钱的由头。
赵保国比赵二牛低一等,是八两,现在是十六两了,唐妤再比对赵保国的低一等,是六两,现在是十二两。
当然了,她自己的嫁妆不算上。
十六两银子,也不少了,还只是一个月的月例,其它东西也用不上零花钱,赵保国也没什么奇特的喜好,顶多吃着哪个店家的吃食好吃了,或看哪个铺子的首饰好看了,多去吃几回,多买几件儿回来讨媳妇儿喜欢。
说到别的开销,还真没有,反正唐妤是没见他有什么需要用很多钱的地方,是以当赵保国这么一问,就难免有些惊奇了。
赵保国哪知道小媳妇儿想得还挺多,听她这么说就笑着道:“没有,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