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总能治住她一个。
赵庆祥没什么意思,他是亲哥,哪怕这些年没怎么走动,他没少关注他小妹的情况,帮是想帮来着,可人愣是不领情,给孩子学费?
被拿着扫帚给赶出门了。
恨?那是没有的,自己亲妹妹,犯些愣自然要包容的。
对于小妹跟老爹之间心结,也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倒是他三弟跟二儿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也联系不上,让揪心得很。
赵大树却想得开:“瞎操心啥?大业跟朗子都在保德,就算城里头不太平,那有政府呢,叔侄俩个住得又不远,有照应。”
用不着操心他们俩儿,毕竟,操心也是白搭,只能往好了方向去想,鞭长莫及吗。
饭后,就把事儿跟全家人说了说,再交代下来,除了赵二牛赵庆祥带着赵全毅,跑河边村儿那儿去,看看情况,顺便把他们的打算,跟老李家说一声,毕竟是赵二牛岳家,再问问他们要不要一块儿。
要一块儿呢,就赶紧收拾收拾,把东西什么的,都搬靠山村去,回头要跑路也方便。
当然了,赵四美那里,是不管她怎么想的,都得把人给带回去。
她就一个人,在村子里,娘家不管,谁管?这可不是给钱给粮什么就能解决的事情。
要命的事。
家里其它人,包秀秀是窝沟岭的,山沟沟里的人了,这就没办法叫人去通知,毕竟路又远,又路还难行,咋叫人去?万一路上遇着点危险什么的……
她年纪一大把了,跟娘家那边老早就走得远了,毕竟,爹妈都不在了,兄弟什么的,感情也生疏了许多,上头两个哥哥早几年就去了,底下一个小弟,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至于侄子们?个个年纪跟她儿子差不多,管不着管不着。
所以,包家那边,就放下了。
俞大丫也近五十的人,娘家是定安县的,比包秀秀家还远,想提醒点什么,也没办法。
至于赵庆业一家,早几年就全家搬城里头去了,做了小生意,今年清明也忙,人不得空回来,就打了儿子赵全毅回来祭祖。
想管也管不着了。
赵庆祥就俩儿一女,赵全勇在老家务农养爹妈老的,眼皮底下的孙子孙女们都小,赵全朗搁保德市上大学,去年毕了业,就在本地找了工作。
有他弟赵庆业在保德照看几分,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担心。
赵全勇他媳妇儿,是本县人,倒是很担心娘家,可没办法,通向县城的路给断了,再担心也没用。
然后,就是河边村赵四美那儿,现在也有了安排。
所以,家里的女人们,还真不用往出跑。
做什么呢,就归拢收拾东西,尽量把有用的东西打包好,真要到逃命的时候,也不至于忙不过头。
底下几个小的,就打发他们出去玩儿,反正,别出村子,别往水边去就成。
当然了,山上是更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