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不心疼。”姚奶奶说：“就大玮，合该叫人管管才是。”别以为她人老人了就眼瞎了，这世道……说这边安全，谁又说能有个准？指不定只是一时的。

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本事了，能耐了，那生存的机率也大些吗。

哪怕心疼也得拘着孩子去学。

“他要不听话，你该打打该骂骂，我跟他爸没二话。”这话就像早些年头，把孩子送学校叫老师管教一样。

赵保国逗了一下乐子：“那他要不听呢？”

姚奶奶斩钉截铁：“没事儿！你随便打，反正他也打不过你，只要不死了残了，我跟他爸没二话！”

这话可真是狠，姚大玮很想哭，转脸向他爸求证：“爸，你确实我是你生的，不是哪个送快递给送的？”

姚爸笑出声：“不是亲生的我早把你扔垃圾站去了。”

姚大玮委屈巴巴：“奶你都不疼我了。”

那边江家人也跟上来了，这段对话也听得真真的，江妈听了就笑呵呵的说：“你奶要不疼你，也不能叫你跟着保国学本事不是？这本事学到手了，才是真真的。”转而又跟赵保国提一提：“保国啊，阿姨也不跟你见外，你看大玮吧，他那是自个儿作的，咱明策可不一样，老实着呢，说叫干啥就干啥的，不然……你也顺便教一教？”

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放，赵保国没什么异议：“想跟着学就学，等回了牛角山，安顿下来再说。”

也没提什么学费，就俩家人现在这情况，也拿不出什么。

可他不提，不代表江姚俩家心里不记情，没个数儿。

“所以……我是不是还得喊你一声老师？”江明策笑着揶喻。

赵保国也不客气：“你要喊，我还能不敢应？”

江明策：…………把自己坑里头了。

“喊啥老师啊？”姚大玮是不嫌事儿大的：“又不是开学校，跟老幺学的，那是人传家功夫，像这种传统的……那得喊声师傅？”他看向背着奶奶走得飞快，却面不红气不儿不喘的赵保国，对他这体格，还真是有些眼红了。

赵保国笑眯眯：“那你叫一声来听听？”

姚大玮：“给你脸子了？”哼。

赵保国笑笑没说话，反倒是江爸一巴掌糊过去：“咋说话的呢？”

姚大玮十分幽怨：“我开个玩笑吗。”所以为什么倒霉的只有他？

江明策则一脸幸灾乐祸。赵雅他们几个，看着也有些想笑，却也不敢，笑……那也件费力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