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是暂时没问题的,关键是……盐。
汤国容说家里盐比较少了,还给儿子瞧了瞧,赵保国一看,还两袋半呢。
“省着点儿,起码能吃两个月吧?”还这么多呢,愁也愁太早了。
汤国容了听就嗔怪他:“省得了吗?你跟你爸口味都重,就这么两袋,能撑一个月不错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难不成要等盐吃没有了,才想着去弄?当然是要提前准备好了,免得到时候抓瞎。
赵保国听了就惊讶:“两袋得一斤呢,一个月都吃不到?”他口味再重,那也有限,盐是来调味儿的,又不是当饭一样吃,还能吃那么多?
“也不是全吃的,这腌菜呀泡菜呀,还有腌肉,不都得用盐吗?”所以……有一半差不多都是用这上了。
儿子每每回来,总是不空手的,这不是鸡就是兔子,总不能一顿吃光?都是肉呢,不得腌起来放着,等以后青黄不接了,再吃?
他就是不下山,偶尔也叫赵全勇他们,三两天的拎上只野味儿下来,生怕家里人吃不着荦。
这盐,就用得更快了。
赵保国就明白了,连忙道:“正好,今儿下午我得空,家里舂米还有古威呢,一会儿去山后头,打点儿东西,上老邹家换点儿。”
汤国容是放心的儿子本事的,只问:“你一人去呀?”
赵保国一琢磨:“我叫上大玮明策一块儿,今儿吃杀猪肉,他俩应该在家。”有段日子没跟他们聚聚了,都忙着,也就他们上山打水时,能说上几句话。
汤国容就道:“也成。”又叮嘱他当心点儿。
赵保国就应说好。
然后再跟古威说了声,家里米就交给他了,再跟他爸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路上还在想,小雅这孩子得紧紧皮了,一天儿天儿总不着家。
这会儿姚江俩家人,正在窑外头地面上,忙着编箩编筐呢,这一天天事不停,箩啊筐都得要,关键是没有,就得自己编。
一开始谁也不会这个,可不会得学呀,要不然东西没地儿搁,总不能随便摆地上。家里男人肯定是没空的,最先学会的,是姚奶江妈还有之前脚扭了一直在养伤的江大嫂。
别看江妈江大嫂年轻着,眼神儿好使,可论起手头上的活计,还真没人姚奶奶能耐。都是跟着赵家人学的,汤国容还手把手教了好几回,姚奶奶是一学就会,江大嫂学了几回也差不离,倒是江妈手不巧,当场学会了,看着能做,转脸自己一编,不是这儿忘了咋弄,就是那儿了咋拐弯儿。
编个箩筐,其实真不难,关键是……费功夫,就三个女人,一个不咋人的,一个年纪还挺大,这速度就比较慢。
于是取水的回来了,打猎的回来了,晚上是没办法,光亮太低,哪怕就着火堆呢,看不清东西也没法弄。
那就白天,午间吃饭那会儿,离下午取水队再上山,中间有两个钟头的空档。
来来来,一家人能动的,就全跟着姚奶奶江大嫂,学做这个,人多力量大吗。
这会儿,就正编着呢,竹筐竹箩?那想太多,附近没有竹林,所以……都是用藤条编的,结实也是结实,就没竹制品那样美观,当然了只是简单编的,使用年限,肯定也没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