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产差不多六千五的样子,他微惊了下,竟没减产多少?然后再一想,山谷里地力肥,又没种庄稼地的,那足足的地力供应得上,不肥料也足够,所以产量多,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牛角山上的庄稼地应该是比不了的。
赵保国就释然了,然后他也不亲自动手刨了,山神的神力,拿来干农活儿也是很方便的吗,随手一挥,那一垄一垄的泥土翻滚着,一窝窝的红薯就露出来了。
他就再翻了两垄出来,加上之前亲自用耙子刨出来的那垄,拢共就翻了三垄出来,再多……他就不翻了。
翻出来的还得处理一下,毕竟还连着红薯藤呢,直接这样摆那儿不管,回头周悦来了一看,不得纳闷儿他是怎么不刨断红薯藤就把红薯刨出来的?
有暴漏风险的事情,他一概是不肯做的。
拿着刀把藤给割了,再把红薯堆成两堆放着,红薯藤儿也单独堆着,不用管它。
这些活儿全干下来,也才花了半个钟头点儿。
他就不再多留了,直接又挪到另一座野物较多,人迹少至的山头去,招来几只野鸡兔子绑了腿儿,香蕉从背篓里拿出来拎手上,野味儿全搁进去,背着就挪到离陶窑近一些的林子里去了。
林子里拐出去,就是取水队这段日子老往陶窑那儿跑着硬生生给淌出来的一条小路了。
他顶着不知道啥时候飘脑袋上的一片枯叶出来,还碰到几个在离得路近旁一棵柏树下放水的人儿,略惊了下。
那几人听着脚踩在草丛上传出来的沙沙声,也惊得扭头来看,先是惊了一下,待发现是人不是什么野兽,才又松口气。
“你这是?上山来了?”说话的是个熟人,是他大奶奶包秀秀的小侄子,叫包爱民的,见了赵保国出来,就笑着招手问:“弄到啥了?”
“这大中午的,爱民叔,大嘴叔,马叔怎么也上来啦?”赵保国笑了下,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去,杂草太高了。
等走出去了,就看到被草丛掩没的六只空桶,他就明白了:“家里水用得快呀?”
宁大嘴抖了抖,然后提裤子:“可不是,这天儿热,水就不经用,一天两担水,来来回回跑,工夫全花这上头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马大胆也抱怨着:“这做饭洗菜洗衣裳,洗澡,烧开水,哪哪儿都得用这个,再省,再省不出多少,只能趁着中午多跑一趟了。”毕竟夏天了,再怎么想节省着用水,那不洗澡也不能够呀。
就是自己能忍着浑身大汗不舒坦,家里老的小的还能叫忍?
多心疼!
包爱民就叹气:“你说咱牛角山,咋就没个水源呢?”这要有了,多好,也不用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