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羽叶的督促之下,司辰每日都很乖顺的喝下了所有的汤药,并且“顺利”的通过了白羽叶为他设置的考核。
也不知道白羽叶使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自家父皇,总之,司辰此刻正兴奋的走在前往太学院的路上,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皇帝为他亲自挑选的书童。
“国师,辰儿的身体,真的可以去太学院读书吗?”
御书房内,白羽叶正与当今帝王对弈。
皇帝问话之时,她正巧将手中的白子落于棋盘之上,缓声道:“圣人,我记得刘院判曾经对您说过,一个人的心情好坏也会影响身体的健康程度。小辰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去学堂学习,交几个可以一起玩耍的至交好友,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他心情好了,自然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可是……”皇帝手执黑子,迟迟未曾放下。
“圣人,我知晓您对小辰的担心,但他不能一直在您的羽翼下成长,未来的路还需要他自己走,让他多接触接触外界也是好的。”白羽叶看着皇帝手中的黑子,默默的吐了口浊气:“圣人,过犹则不及。”
“是朕太过偏执了。”皇帝似乎想明白了此事,手中的黑子也应声而落。
“圣人,国师大人,方才太学院传来消息说,七王爷和六皇子把左丞相之子以及马将军之子给打了。”常喜深知皇帝与人对弈之时不喜被人打扰,然而这事攸关皇帝最疼爱的七皇子,他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了这场棋局。
“什么?”皇帝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辰儿把谁给打了?”
“七王爷把左丞相之子和马将军之子给打了。”常喜重复道。
本以为皇帝会因这件事而生气,谁知他反而开始朗声大笑:“不愧是朕的儿子,入学第一天竟然就把马墉家的那个小霸王给打了,国师你说的果然没错,是该让他出去体验一下,见见世面。”
常喜端跪在地上,说实话他也没有想过皇帝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当他茫然无措时,头顶再次传来皇帝关切的声音:“辰儿他可有受伤?”
“这,奴才不知,太学院并未禀告此事。”常喜如实答道。
“圣人,既然您笑得如此开怀,又如此关心小辰的伤势,不如摆驾太学院,前去瞧个热闹。想必此时,左丞相以及马将军,应该也快到了。”白羽叶抿了口茶,看似随意的落下了一枚白子,继续道:“至于这棋局,我们可以等看完热闹后再继续对弈。”
“儿啊,给为父说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左丞相老年得子,看见自家孩子脸上的红肿,心疼之情难以言喻。
“是本王伤的。”司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里的人大多害怕左丞相的权势,但他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