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储之争日益激烈,然而皇帝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病榻之上,他将白羽叶叫了过来,虚弱的问道:“国师,你说朕是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朕躺在这里想了很多,也看了许多,除了老六和辰儿每日会来探望朕,其余的不孝子们都只想着朕的皇位,巴不得朕早点死。”
“圣人,您言重了。”白羽叶轻声道。
“唉”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已有九年,朕已半截入土,而国师依旧年轻,不愧是天选之子。”
“圣人,您过誉了。”白羽叶继续轻声说道。
“国师,你跟朕说句实话,朕的这些孩子们,你更看好谁?”皇帝微微偏头,紧紧的盯着白羽叶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得到什么答案。
“圣人,您无须担忧,无论今后是谁坐上了皇位,我都会尽心尽力去辅佐。”白羽叶对着皇帝深深地行了一礼,而后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保持了沉默。
“你下去吧。”皇帝似乎有些乏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羽叶从太和殿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
“你们胡说,国师乃是天选之子,怎么会是你们口中的妖人!”常喜与一众宫人将要闯殿之人拦在门外,努力的辩驳道。
“我们才没有胡说,圣人正值中年,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怎么会突然间大病不起?圣人的身边只有你和国师常伴在侧,出了此等事情,不是国师难道是你吗?”带刀侍卫有些咄咄逼人,让常喜面红耳赤。
“哦?这位小将士看着有些眼生啊,不知是谁的部下?”白羽叶从常喜等人的身后落落大方的走了出来,来到方才叫嚣的那名小将士的身前,清冷的说道。
“末将是城防营的候景。”见到来人,候景还是稍微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眼前的这位国师总有种与生俱来的惧怕。
“城防营?”白羽叶心中已有了答案,原来是大皇子的部下,没想到大皇子的手竟然伸的那么长了,是时候该给他点教训了:“候侍卫,这里是太和殿,圣人的寑殿,你如此劳师动众的前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皇子要逼宫了呢。”
“国师请慎言。”候景吓得朝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佩刀也险些被他扔了出去。
“慎言?方才你造谣于本国师的时候可曾慎言?”白羽叶讥笑道:“常喜,这些人以下犯上,命刑法司各打五十大板。”
“遵命,国师大人。”常喜领命,国师之言位同圣旨。
白羽叶冷眼看向眼前众人,乌泱泱的一片声势还不小,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潇洒的甩了甩衣袖,顷刻之间那些侍卫们所佩带的刀剑全部被缴,堆积在了常喜的身后,白羽叶也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之中离开了此处。
“老师,您没事吧。”
白羽叶回到月华宫时,司辰便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紧张的检查着她是否受伤,是否受到了惊吓:“老师,弟子都听说了。”
“老师可是国师,他们害怕我还来不及,我又怎么会有事。”白羽叶摸了摸司辰的头发,若无其事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