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霖是渐渐地收起笑容，定定地看着谢卓霏。

他想告诉她，他其实没变，他还是那个战霖昊，对于不喜欢的人没什么耐性，也没这么好的脾气。

不论何时，每一个粘上来的女孩，他只拒绝一次，倘若那女孩还不知越，死缠着他，他一定不会客气，更不会顾及她的尊严，一脚踢开便是。

当然了，他也绝对不会在那个女孩面前笑，更不会与她多费一句话。

他只是对也这般而已。

但是，他是没有办法把这些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的，火候还不到，而且他也不喜欢把内心的感情表达得这么直接。

所以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再次微笑着开口，“当年是我不对，伤了你的自尊，现在你也骂回来了，总该扯平了吧？”

谢卓霏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她这个仇报得其实已经够爽的了，把他打到骨裂，还当面臭骂了他一顿，说起来都似乎赚了。

于是，她不生气了。

只不过，“战霖昊，既然你都说扯平了，你干嘛还要去我家养伤，你想赖上我们家？”

犹记得小时候，几个孩子在一起玩，也有打架的时候，打完了架，输的那一个就会哭着说，“我以后就住到你们家去，赖上你们家，天天都要吃好的喝好的，把你们家吃穷。”

这还是比较文明的说法，更小的时候，他们跟着市井中的小朋友学了一套更加平民化的说辞，那就是，“你欺负我，我就去你们家吃饭，天天去，吃馒头剥皮，吃饺子去角，米粥一次盛两碗，吃一碗倒一碗，吃死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