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姑提起这个,是怀疑什么?”,尢辞瞥了绮姑一眼,自顾自坐到了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语气优哉游哉的问道。
此事不是她所为,她自然轻松,更何况她还有“证据”,根本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但让她有些诧异的是,柳月下之死居然连绮姑都知道了,要知道,她可是只对灵植感兴趣的覆雨镇第一高手啊,由此可知这事儿的影响有多大,这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须臾,尢辞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知道为什么绮姑会问她了。
她忍不住苦笑一声,在绮姑还没回答之前,就先道,“您该不会认为是我杀了柳月下吧?”
尢辞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难怪绮姑的语气那么古怪,对柳月下死了的事儿如此上心,恐怕外界已经将柳月下的死和她给牵扯到一起了!
尢辞心头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果然,绮姑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今早柳家人哭喊着来求司徒岩主持公道,说是柳月下昨晚被人杀了,毕竟柳月下也曾是司徒岩看重的学生,他一早就匆匆去了砗磲湾,没想到还没调查出个子鼠丑某,就有人猜测凶手是你,而你家昨晚被一场大火烧成了废墟,连带你的母亲都不见了踪影......”
“听说你和柳月下曾有旧怨,你有杀她的动机,而你家的事又碰巧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认为柳月下是你们母女合力杀死的,之后又自导自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畏罪潜逃”
“这些事儿,你可知情?”
绮姑也是听闻尢辞家的事,这才火急火燎跑来看她是否回了学院,好不容易觅得这么个称心的小丫头,灵植照顾的也不错,若出了什么事儿多可惜?
“啊?家被烧了?我母亲不见了?”,尢辞抿了抿苍白的唇,凤眸有些恍惚。
她并不想让人知道昨晚篱笆小院中风起云涌的杀戮,更不想让离火佣兵团寻到端倪找上门来,相比之下,柳月下的死反而算是小事了。
而此时,唯有装作不知情,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必须让自己和昨晚的事彻底分隔开,至于柳月下的死说是她所为,呵,她才不在意。
“你不知道?”,绮姑皱了皱眉,苍老的面容也有些狐疑。
“我昨天刚回到砗磲湾,就听村里人风言风语,说我娘......养了外男,我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和人起了冲突,然后回到家,果然看到有个俊美大叔死乞白赖求我娘收下他,许是被我撞见有些难为情,娘就让我先回学院,没想到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不行!我要回家去瞧瞧!绮姑,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
尢辞凤眸中似有水光闪烁,绮姑见状,便是信了几分,“你不用太担心,我差人打听过了,烧毁的只是屋子,并没有人,你娘许是走了,你......”
绮姑怜悯的看了看尢辞,在她看来,尢辞的娘亲必然是有了新欢,和人远走高飞,不想再带着尢辞这个拖油瓶女儿了,而那火,十有八九也是她放的。
虽然有些说不通为何尢辞她娘竟然说抛下她就抛下她了,但推测下来便是这么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