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似乎那位收信人就是最初与兄长提起此事的信息来源,所以兄长没有在书信中详谈案由情节,仅仅只是告知进度罢了。”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明烈亲王当年亲手寄出的信笺,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你的添妆盒子里。”
慕洛瑾和慕洛琏都意识到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目前尚且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人所为,目的又是意在何处。是针对威北侯府,还是针对昭阳公主,抑或是那位早就已经埋入黄土数年之久的明烈亲王?
“我们知道了。原本此事应该是我们兄弟二人亲自回清河郡一趟与祖父母禀明才算妥当,只是如今我们都在朝廷任官,尚且有那么多的视线都盯在吾兄弟二人身上,此时若是贸然请假动身返回清河,只怕是要引来不必要的猜想与臆度。这样,先由我们写信发往清河郡,若是祖父母不便动身的话,至少也要由父辈的长辈出面处理为好,擅作主张怕是有不妥。”
“是。表哥哥说得对。”
“你把这件事情与世子提起过吗?”
昭阳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慕洛瑾有些意外,慕洛琏却觉得昭阳做的没错。
“大哥这是什么表情?我觉得殿下做得没有错。这件事情毕竟牵扯到了明烈亲王,况且还是从威北侯府送进宫里的添妆礼中夹带着的纸条。即便世子已经是殿下的夫婿,可到底不是亲族血缘,不能说是完全可信可托付吧。”
慕洛瑾唉了一声,并不认同慕洛琏和昭阳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殿下已经与世子成婚。在这种事情上若是一味隐瞒,信任感就是这样丝毫建立不起来的。更何况,世子久在北境大营任职,对那里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比咱们两个文道书生更熟悉吧。侯府子嗣已经长久地远离军营,即使有任职军中的,大多是远出五服的旁系,且都不是核心要职。如果想要知道北境当年的样貌,从世子这里入手可能效率会更高。”
“大表哥觉得,我还是应该同世子说这件事情?”
“我是这样建议的。但具体怎么选择,还是要看殿下自己的心意。总之,我们会尽快与清河郡的长辈联系上,然后给殿下答复。”
“好。”
慕洛瑾又补充道:“实际上,如果你愿意和世子说明白这件事情的话,我们这边反馈给你清河郡那边的回信会更加方便一些。我们来见你总是困难重重,且又惹眼。世子则不一样,我们与他总能方便见上面。说到底,威北侯府还是没有摆脱当年不得不离开京城的困局,我们兄弟二人虽然资历尚浅,可也为这个头衔所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还是要尽可能在明面上淡化与侯府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