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锋尚当上教练之后的不久，他来了A市一趟，让邀请李越龙带着越乒球馆的队员前往北京进行训练，并且做出了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承诺。”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越乒球馆里的人，不管学员还是教练，只要能去的，一窝蜂都去了北京，去了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只是经常和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还有寄钱之类的。”

“就跟我爸的情况一样？”

“没错，极其相似，而且这其中的很多人你也了解，其中就有我的妻子，也就是张佳敏的父母，还有王文斌的父亲……他们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家里人去了北京也找不到他们。

后来也不是没有人报警，可是电话能够打通，说明人活得好好的，每个月还往家里寄钱，因此也不会是失踪了，警方也没办法立案调查，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着。”

“那也就是说，锋尚有问题？”

“那是当然的，而且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我们调查许久，终于查出他原来在那个时段接管了一家工厂，而为了获得廉价且衷心的劳动力，他和某个集团达成了合约，同意帮助他们找到一部分人试用他们新研发的这种毒品，并且相应的，作为回报，这个集团为他提供廉价毒品。

而这些被用来试用毒品的人，就是那些越乒球馆的人了。

应该是当天他们就以接受体检的名号被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注射了这种毒品，而后一次上瘾。”

张冠羽听到这儿，不禁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尘风的讲述还在继续：“而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这种新型毒品会对人产生某种影响吧，虽然目前为止在对于毒品的研究中我们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我们已经不难猜出，这种毒品可以消磨人的反抗特点，让人失去很多强硬的情绪，进而变得温和软弱……”

说到这儿，尘风微微顿了顿，看向张冠羽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就像……你父亲那样。”

“嗯……”张冠羽点点头，“这一点不用你多说，我心里都有数。”

“那么……”尘风想了想，说道：“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什么了。”

“没有。”张冠羽几乎是拿出了参加国际比赛时候的心态，看着尘风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嘛……”尘风露出失望的表情。

张冠羽却开始追问起来：“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说的？比如关于李亮的？”

“嗯，的确有。”尘风答道，“锋尚的死，我们基本已经是非常怀疑就是李亮干的，目前只差证据，而那名肇事司机似乎受到了一定的买通，对我们的问题一直是支支吾吾，不肯吐露实情，不过我们已经再调查之后，基本锁定了那名负责配合剪短刹车线，演这场杀人大戏的人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按道理应该认为是那个剪刹车线的人要谋害司机，司机因为意外撞死了锋尚吗？”

“哈哈，昨天毕竟没想到需要和你深入沟通，隐瞒了一些情况，其实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低，我们目前调查的方向基本已经锁定在了李亮就是杀人凶手这一点上。”

“是嘛……”张冠羽看了尘风一眼，莫名地有些心里发虚。

尘风这句话什么意思？没想到要和自己深入交流？那么他究竟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一点了呢？

张冠羽也不知道尘风接下来会怎么做，索性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爸那不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吗？你们尘家当年内讧绑架你的时候不是还弄死了一个姓王的司机吗？搞这么大，你作为一个警察，有这样的家庭背景，会不会难做啊？”

“这你放心，我爸隐藏的好，再说了，我和他又不在一个省呆，他的案子分不到我的头上，现在他为了支持我的事业，害怕哪天他进去了还要连累我，已经很少干违法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