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回头笑道:“秋大人,进来吧。”
原来,秋煜正在窗下偷听,待他进来后,善宝万分得意的道:“如何,我这旁门左道管用不管用。”
秋煜着官袍,负手在后,昂然道:“管用是管用,但下不为例,用这种手段诓骗人,本县还是第一次,惭愧至极。”
诓骗?
潘姨娘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忽然意识到什么,指着善宝怒道:“你手中的不是砒霜,你诓我!”
善宝打了个哈欠,忙用手遮住嘴巴,接连折腾,不能安睡,实在困倦至极,当下懒懒道:“砒霜是真的,白日里我在七星镇那个最大的药房买的,但我表姐醉酒是假的,她见你想套她的话,故意透露给你那些,回头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我就将计就计,买了砒霜,当然你房里没有,是我事先交给那衙役的,不过是逼你说实话。”
潘姨娘跌坐在地,喃喃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忽然又高兴起来,因方才自己供出了樊少爷,罪魁祸首是樊少爷,遂高喊:“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少爷他打死的老爷,与我无关。”
善宝蹲下来,托起她的下巴啧啧道:“可惜了这张脸,这么歹毒,樊少爷为何打死樊老爷,还不是你指使。”
潘姨娘继续为自己辩驳,没用了,秋煜将樊少爷带回衙门一顿拷问,他就什么都招了,更何况他恨潘姨娘出卖了他,遂一口咬定是那贱人要他打死亲爹,说此后与他比翼齐飞。
能够轻松破案,善宝首功一件,功不可没的还有李青昭,是她见机行事,才让陷入迷局的案子轻松告破,为此,秋煜亲自书写了“巾帼英雄”四个大字,命人做成匾额,送到祖家给李青昭,本想送给善宝的,因雷公镇偶有传言说他与善宝交情颇厚,他恐自己对善宝的一点点好反倒是给善宝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改送给李青昭。
一连几天,李青昭都是搂着匾额睡觉的,最后把匾额压碎了,她才不得不作罢。
堂审的时候,樊少爷供出自己打死亲爹,除了与潘姨娘有关,还与祖百富有关,他与祖百富的交情算不上深,前些日子他去雷公镇拜访朋友,巧遇祖百富,祖百富邀他去酒肆吃酒,听说他因为与父亲的宠妾私通被父亲责骂正懊恼,祖百富话里有话的安慰他:“人早晚都是一死,樊家早晚是你的,老爷子也真是想不开,不就是个女人吗,他能带进棺材里怎么。”
经祖百富这么指点迷津,樊少爷才起了杀父的念头,当时醉酒,胡言乱语说给祖百富听:“我要杀了老犊子!”
祖百富不晓得樊少爷功夫厉害,给他出谋划策:“听说老爷子经常往祖家山货栈买棒槌补身子,那物事,可救命亦是可以害命,棒槌炖鸡大补,棒槌炖砒霜,可是吃不出味道来,老爷子一死,你就把罪名归结在祖家头上,岂不是好。”
当时樊少爷醉得稀里糊涂,不明白祖百富为何害自己家,但他回来后却觉着父亲老奸巨猾,给他服食棒槌炖砒霜他一准不肯吃,所以才趁父亲不备,一掌拍了下去,樊老爷口鼻喷血,倒地而亡。
樊少爷何其狠毒,而祖百富何其变态,善宝是这样想的,祖百富让樊少爷祸害祖家,不过是针对她,祖家眼下是她管着,祖家出事就是她出事。
哎!善宝叹口气,决定找祖百富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