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乐黑人问号脸。

这才重新仔细看这个客户的脸。

平时封乐都不这么仔细看别人的脸的。

扫一眼就会知道别人皮肤的大概状态，这个是职业使然。

但封乐不会去细细探究，毕竟总是研究别人脸上的问题，并不礼貌。

之后的半个月，这个客户总在封乐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给她发视频和图片说她脸的问题，还有激素脸的治疗进度。

前几天还特别准时，每天九点多开始，一说就说到十一二点。

封乐上班的地方比较远，而且那时候封乐还处在贫困期。

每天要早上六点起来坐地铁，还要走路三十多分钟，还要倒公车。

上班到单位都八点半了。

她每天七点多才下班回到家，九点多的时候刚好是刚吃完饭没多久打算整理整理，然后学学习、锻锻炼什么的。

但是客户跟你说话，谈业务相关的问题，你也不能不理不是？

这个客户还比较奇葩，说话从来不打字。

全都发语音。

习惯用电脑工作的人怎么受得了时间就这样用在一条条听语音上面？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客户每次发语音，你发语音对话也行啊，就像是视频的那种。

可是人家不啊，专门发一条条的语音，也不管你是在忙还是在睡觉，就夸夸夸十几条一下子都过来了，你回一句，她又夸夸夸来十几条，封乐简直崩溃啊！

就拿打电话和发短息做对比。

如果你说一件事，打电话跟别人说，问意见和反馈问题什么的，都很及时。

一通电话十分钟都算长的，但是短信不一样了，可能一个问题就能墨迹个一两个小时。

这封乐肯定受不了啊！

当初高中时候谈朋友、处对象发短信都没到这种程度啊。

这几乎算是完全占用了封乐的业余时间了啊。

又过了半个多月，这个客户仍然是没有下单的意思，偶尔还给封乐画大饼。

封乐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客户根本不是过来做产品的，就是打着做产品的幌子过来免费治脸了。

还拿走了成本就好几百，拿出去翻十倍价值的免费试用。

说什么要做她本身DIY那套的升级。

升级个毛啊，版都打了八九遍了，屁都没有一个、

原料钱都用好几百了。

要做什么适应春季肌肤的产品。

适应个毛啊？

她来的时候是春天，这三个月过去了，就是大东北都眼看着到夏天了。

要做什么现在就针对她这种脸的激素脸修复套。

做个毛啊，不是封乐看不起她，就她这三个月的了解，她的那个受众客户，根本接受不了那个价格的东西，脸宁可不好不赖的受着。

真的有问题的，根本信不着她。

去过美容院治疗的客户根本不会再碰她的产品！

太不专业了！

封乐说点啥都能给她重塑关于护肤品的世界观。

比普通什么都不懂的消费者就多了那么一点点虚张声势的市场教育而已。

市场教育那玩意儿，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吹出来的！

最后还真的没出封乐所料，这个客户真的是过来免费治脸的！

封乐没有从专业的角度，对待这个的治疗过程出什么手脚。

毕竟哪怕不给钱的不要脸的患者也是患者，既然出手了就要从一而终不是？

即使看不上那个人，也不能看不上那个人手里的钱啊！

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是浪费国家资源！

挖社会主义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