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说这话要有根据。
苏晓芯虽然很感性,但也不是随便就什么都说的人。
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根据的。
她等着她的理由。
“苏姑娘何出此言?”
“王爷可知,段郎腕部内侧有一个青黑色的痣?”
“这个本王倒还真是知道,我和段状元合作了很多……折扇。”
一旁洗耳恭听的蜂乐:其实他想说画作的吧?
但是又想起来段青竹那用来做商业用途,出售给摊主大娘的折扇,根本算不上画作吧?
大概应该算是,小玩意儿?
“段状元在作画的时候,市场会露出那颗痣。”
苏晓芯听到这里,就伸出自己的手,撩起手腕上的衣袖。
手腕朝上,给蜂乐和亓官敬文看。
苏晓芯的手腕内侧,赫然有一枚鲜红色的弯月。
古人宽袖长袍的,很难发现这一点。
自古以来,女人手腕朝上,在生物本能上来讲,就是在对别人示弱。
所以这个年代即使很开放,但是也没有女人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给人看。
尤其是别的男人。
蜂乐没有乐晴的记忆,也不知道苏晓芯给他们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苏晓芯竟然还有一枚这么别致的痣?还是胎记?还是什么?
当然更不知道这能跟段青竹手腕上的痣有什么关系。
只听苏晓芯继续说道,“我跟段郎,其实很早就定了情。”
蜂乐:这种时候洒狗粮真的好吗?
“一般别的姑娘和儿郎定了情,都会交换个定情信物什么的。
但是我跟段郎,我们没有。
我们相约在一个文身的阿婆那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文身。”
蜂乐:别告诉她,这等于是在说。
不管是段青竹手腕上的痣,还是苏晓芯手腕上的红色弯月。
都是文身?
这么跟得上潮流的吗?
果然花式撩妹和撩汉,是人类的本能吗?
说到这里,苏晓芯的嘴角泛上一抹甜蜜又苦涩的,不自觉的微笑。
缓慢的抚摸着自己腕上精致儿小巧的文身,一边说。
“当时其实想做的文身,不止这么一点的。
段郎画了很多花样子,让我选,我也踯躅了很久。
最后还是说,等去了做文身的阿婆那里,再下决定吧。
我答应了。”
蜂乐:看看人家文身,自己设计样子也就罢了,还一下设计很多种,好可惜啊,剩下的都白瞎了……
“可是到了阿婆那里,阿婆真的开始动手的时候,”
苏晓芯苦涩的笑了一下,还夹杂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嫌弃痛,退缩了。
本来是好端端的一副花月图。”
苏晓芯低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色弯月文身。
“但是阿婆就刚刚将将把这轮弯月绘出来的时候,我就痛到不行了。”
后世的文身,基本也都是涂抹型的麻药。
现在也是涂抹型的麻药。
但是纯化学成份的麻药自然是杂质很多的中药成份的麻药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