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明白了一个好笑的事情。有一次,我把外国闺蜜家阿姨给炒了。原本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傻眼了。
那个阿姨当天下午跳到了沙发上,双手叉腰,(身材真的很像圆规),冲我大喊了一句莫名的话:“你说的不算!我听外国人的!”
我和闺蜜都哭笑不得。然后她还是失落地离开了。她看起来也很疑惑。
我和闺蜜讨论,阿姨脑子里在想什么?闺蜜是外国人,不得而知这个逻辑,我是中国人,也理解不了,阿姨哪里来的这么大底气和理所当然。
答案就是,在我们的社会,阿姨不是一份正常工作。她是主人的延伸。这与菲佣不同,与外国人思路也不同。中国人久贫乍富,本身人格魅力和阿姨阶层未见显着区别,生活经验和见识也有限,所以很多雇主喜欢把“折损阿姨人格”当自身收入,阿姨们也会理所当然认可这种付出。不仅阿姨,所有关系都适用。所以阿姨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底气,因为这么做无咎。所以我们的社会处处可见鸡犬代言主子恶心外人的现象,这也是主子撺掇的。但是我们思路不是这个体系,首先,折损别人人格,不是我的收入,我又不是变态,我要别人人格干什么?其次,我们厌恶低端粗俗的人乱入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亦即我尊重任何人的人格,但是客观看待他们工作的价值。粗俗之辈不可漫过他们本身所属的区域莫名骚扰我。这就是中西方“阿姨问题”最本质的区别。
这就是为什么我理所当然地能把别人家阿姨炒了。
所以这里有一个非常矛盾的事实,底层人听不得“阶层”二字,却主动自戕人格当投名状。而发达国家不避讳人与人的价值差距非常之大,然而人格是不会被日常折损冒犯的。
所以简爱说,“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墓地,我们是平等的。”这就是人格尊严之平等不可冒犯的高贵之处。
很多生意人,虽然住上了豪宅,其实还是底层人。所以他们与阿姨打成一片不分你我,因为那是他们真实的情感需求。就像祁同伟,竟然把鸡犬升天作为自己对命运殊死搏斗的毕生追求,多么的...没文化啊!
其实,如果你虐待鸡犬,你便是在作恶。如果你令鸡犬升天,会骚扰到正常人,恶莫大焉。